席唯一本來聽了白曦的話回去了的,可是出了白曦的院子,她又走了一小段路,席唯一總感覺不對勁兒。
不對,不對,席唯一眉頭皺的越來越深。
她立刻停下腳步,轉身回去。
媽媽一定有事情瞞著她。
席唯一剛到白曦的院子門口,穆然瞳孔緊縮。
她看到了什麼?
宗政鷹,他……他……他居然跪在了媽媽麵前。
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跪正在媽媽麵前,虔誠又哀求。
僅僅隻是一個背影,都能看到他微微顫抖著的肩膀,他在哭……他哭了?
席唯一驚訝之餘又退了回去,眼神複雜的靠在牆邊。
“曦兒……我知道我錯了……我罪不可赦……可是你沒錯啊,你為什麼要懲罰自己?”
“曦兒,你才剛醒過來,你那麼喜歡一一,你怎麼舍得就這樣拋下她?”
“她如果知道你騙了她……她如果知道,她明天一離開,就再也見不到你了……你讓她怎麼辦?”
“她才剛擁有媽媽,你怎麼忍心讓她就這樣短暫的擁有過又失去了?”
“她還懷著寶寶,正是她最脆弱最需要你的時候……你為什麼要放棄?”
宗政鷹伸手拉住白曦的手,“曦兒,我求你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你讓我試試好嗎?”
“曦兒,你讓我試試吧……”
【你還好意思問我,母親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媽媽都要死了,你還在這裡要死不活的站著做什麼?】
【你去救我媽媽啊!隻有你能救我媽媽!】
【可是媽媽說,輸過一次就可以了。何必再去賭?她不敢賭了……】
【可我就要賭,我要我媽媽活著。】
【我賭你們還相愛。】
原來,那個無藥可解的毒藥竟然是那樣的……它確實無藥可解。
可是,卻可以用換命蠱引出來。
隻是,有前提條件……
怪不得她當初研究出那個毒藥的時候,興奮又忐忑的跑來看向他,卻欲言又止。
原來她是想用來考驗他的。
可那藥,卻偏偏從未用在他的身上過。
真是諷刺……
宗政鷹,你真是罪該萬死啊!
“曦兒,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試一試好嗎?”
白曦極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可她微微顫抖的嘴唇還是出賣了她偽裝的冷靜和不在乎。
她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宗政鷹從小到大都是天之驕子,矜貴又驕傲,囂張又狂妄。
小時候是王子,長大後是國王,從小到大隻有彆人跪他的份兒。
他不僅不跪天,不跪地,不跪神佛,他甚至連自己的父母都沒有跪過。
可是此刻,他卻跪在她麵前,一遍遍的說自己錯了,一遍又一遍的哀求她。
他不是求她原諒他。
“曦兒,我們試一試可以嗎?如果成功了,你就可以繼續陪伴在一一和墨墨身邊。他們倆兄妹雖然長大了,可是他們需要你。”
“如果失敗了,我陪你一起死。”
“你陪我一起死?”白曦背過身去,擦掉眼淚,“這藥當初確實是我頭腦發昏弄出來考驗我們的愛情的。”
“可我最後並沒有給你用。”
但她也沒有給任何人用,自然也沒給任何人說,所以沒有人知道它真正的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