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祠堂。
“沈之殤,我再問你一遍,你當真要和你母親斷絕母子關係?”
“是!”
“無論付出任何代價?”
“是!”
“不後悔?”
“是!”
鞭打還在繼續,一鞭接著一鞭,皮開肉綻的聲音在這一刻有了巨像化,夏倩把頭瞥開,根本不忍心再看。
沈夫人卻高高在上的看向沈之殤,眸底隻有痛快淋漓,“沈之殤,現在你願意向我認錯了嗎?”
“我何錯之有?”
沈之殤承受著鞭刑,死死的忍著痛硬是沒叫出來一聲,可額頭上的滿頭大汗和染滿鮮血的白色襯衣卻出賣了他此刻的巨大痛苦。
“說來還得感謝你呢,從小到大被你這樣鞭打過無數次,好像把我訓練出來了呢!”
“你……”沈夫人氣急,她一把搶過族長手裡的長鞭,對著沈之殤一鞭又一鞭的抽打下去。
她抽的非常得心應手,熟練的讓人心驚膽跳,抽打的力度更是比所有人都狠。
沈之殤肉眼可見的快要承受不住了,嘴裡都有血跡流出。
“你認錯不認錯?”
“你認錯不認錯?”
“你認錯不認錯?”
沈夫人越發的狠戾,抽的又快又狠,嘴裡的問話更是一聲比一聲瘋狂。
“我讓你不認錯?我讓你不認錯?我讓你不認錯?”
“今天,我就抽死你這個逆子。”
“你抽吧……”沈之殤伸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你最好抽死我。”
“否則,今天過後,你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母親……”
沈之殤痛苦的閉上眼睛,“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
“我對你的所有所有……忍讓,不舍,尊敬,心疼,渴望……今天以後全都會不複存在。”
“好。”
沈夫人由於用力過猛,一向挽的精致高貴的發髻此刻都有些鬆鬆散散了,額頭更是出了細汗。
“你這條賤命是我給的,那就由我親自收回……”
皮開肉綻,血肉模糊,蕭清姿是真往死裡打的,在坐的好多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可蕭清姿就像殺瘋了一般,一鞭比一鞭用力,把所有的恨和不滿全抽在沈之殤的身上。
“你和你父親一樣賤……”
“你該死……你該死……你早就該死了……”
“你這麼想死……那就去死好了……”
滿頭大汗,臉色煞白,沈之殤嘴裡不斷流出血來,可他依舊一聲不吭。
“族長……”夏倩突然重重的跪在沈家族長麵前,“表哥縱然有錯,可按照沈家的規矩,他理應由他父親來處理的。”
“無論是他要和自己母親斷絕關係,還是你們要嚴懲不貸他,都應該等舅舅回來再說。”
“再這樣打下去,他會被打死的。到時候你們也無法給舅舅交代吧!”
“族長,你們彆忘了,他是舅舅唯一的兒子。”
沈烈現在是沈家的家主,又是沈之殤的父親,沈家一切大小事宜都由沈烈做主。
隻是他和蕭清姿相看兩相厭,所以沈烈總找借口出差,出國,總是十天半個月的不回家。
今天沈之殤要和沈夫人斷絕母子關係,沈夫人氣急了,勢必要讓沈之殤嘗到違逆她的代價。
沈烈不在,沈家就她這個主母最大了,她又搬出沈家的規矩出來,幾個長輩想放水一下都找不到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