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笙的墓地挨著他的母親,蘇池和席唯一到的時候,顧修也在那裡。
顧媽媽和顧南笙的墓碑麵前,都放著新鮮的花,打掃的很是乾淨,不難看的出來,顧修經常來。
“顧叔……”
席唯一朝著顧修打招呼,顧修微微頷首,這次他倒是沒為難蘇池,隻是徑直的離開了。
“顧叔……”席唯一卻追了上去,“我想和你談談。”
顧修瞥了蘇池一眼,才看向席唯一,然後點了點頭。
席唯一立刻跟著顧修去了彆處,墓地隻留下了蘇池。
蘇池彎腰把花放在顧南笙的墓碑麵前,然後跪了下去。
“顧南笙……對不起……這麼久了,才來看你。”
“其實我剛知道一切的時候,我有好多問題想問你,也有好多好多話想對你說……可是現在真的來了,我反而沒有任何話想說了。”
“好像真的除了說最沒用的“對不起”這三個字以外,就真的沒有話說了。”
直直的跪在顧南笙的墓碑麵前,蘇池沉默了好久好久。
許久之後,她才重新有了說話的欲望。
“顧南笙,對不起,我辜負了你的初衷和期許。我把自己過的一塌糊塗……我做了好多好多的蠢事,你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嘲笑死我的。”
“其實很想和你傾訴一下的,就像我們從小到大那樣……你雖然會嘲笑我,甚至損我幾句,但你更是會開解我,引導我,為我出謀劃策。”
又沉默了許久,蘇池從地上站了起來,她伸手扶上墓碑上的照片。
“顧南笙,以後我也不會常來看你的,因為再過兩天,我又要離開了。”
“你肯定想問我,為什麼又要離開吧?”
“不是因為你……”
“其實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夢到你了,我以前總夢到你,甚至還夢到過你來向我索命。”
蘇池說著,自己都笑了。
顧南笙怎麼可能會向她索命呢?
他連死都在保護她。
一切都不過是她自己給自己上了一把枷鎖。
“顧南笙,無論你在哪兒,你都要好好的。我也一樣,無論我在哪兒,我都會努力生活的。”
“下次再見麵的時候,我會更好的。”
……
挽風彆苑。
“老婆,你怎麼了?從墓地回來,你就一直悶悶不樂的?”禦梟寒現榨了一杯橙汁給席唯一,“你不是說,蘇池的情況已經很好了嗎?怎麼反而你變差了?”
“我好像……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顧叔,也就是顧南笙的父親……”席唯一接過橙汁,“我今天在墓地見到他了,其實我挺意外的,可是池池反而一點都不意外。”
“為什麼會意外?”禦梟寒說,“他是顧南笙的父親,他出現在自己兒子的墓地麵前,不是很正常嗎?”
“因為……”席唯一看向禦梟寒,“因為他對顧南笙不好。”
“自從顧媽媽死後,顧南笙和他爸爸的感情也隨著顧媽媽的死而徹底破裂了……他把顧媽媽的死全怪在顧南笙的身上,一度逼的顧南笙想尋死。”
“後來,顧南笙被池池帶回了蘇家,他就在蘇家和池池,還有蘇爸爸一起生活了多年。”
至於顧家,顧修不回去,顧南笙也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