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池聞言,正要張嘴說什麼的時候,隻見沈之殤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並搶先一步站起身來。
他那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眸徑直投向了顧修,聲音冰冷地道,“你說完了嗎?”
“怎麼?”顧修嘲諷的看向蘇池,“你無話可說,無言以對,所以找一個男人來替你當代言人嗎?”
“再說,你們不是離婚了嗎?什麼時候又攪合在一起了啊?”
聽到離婚這兩個字,沈之殤本就陰沉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了起來,他邁開步伐,一步接著一步地向著顧修逼近。
“原來,這些年裡,你就是用這種方式來挑釁,刺激我的妻子的啊!”
沈之殤的語氣平靜,但那雙深眸之中蘊含的憤怒與憤恨卻如火山一般即將噴湧而出,“剛才的話,你肯定不是第一次說了吧?”
“那又怎麼樣?就算說一千遍一萬遍又如何?”顧修憤怒的吼道,“她害死我兒子,是事實。”
“害死你兒子,還真是好大的罪名呢!”
“可害死顧南笙的真的是蘇池嗎?”沈之殤再次朝著顧修逼近,他的聲音壓抑著無儘的憤怒和痛苦,他的眼神更是如同燃燒著的火焰,他死死地盯著顧修,滿腔憤怒的質問,“如果害死你兒子的人真的是蘇池,為什麼你不報警把蘇池抓進監獄裡,讓她去蹲大牢啊?”
“……你……”
“你不報警抓蘇池,不讓她去坐牢,是不想嗎?”
“不是……而是你不能。顧南笙的死,沒有任何一條法律可以給蘇池定罪,更彆說把蘇池抓進去了。”
“你心裡也清楚的知道這一點,你比誰都清楚你兒子顧南笙的死和蘇池根本沒有關係。”
“你閉嘴?”
“我為什麼要閉嘴?無論從那個方麵來講,你兒子的死都和蘇池無關。他救了蘇池,腦子因此受了重傷……他的腦子是蘇池打傷的嗎?你不去找那些打傷顧南笙腦子的真正的罪魁禍首,反而在這裡抓著一個女人不放?”
“顧南笙腦子受傷了三年,你埋怨蘇池不知道,不關心他,以致於讓他飽受痛苦,甚至無藥可救……那你這個做父親的又關心他了嗎?你又知道了嗎?”
“你……”沈之殤在顧修麵前停下,“你顧修,你才是顧南笙的血緣至親,你才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蘇池是顧南笙什麼人啊?他們有什麼關係嗎?說的好聽點,顧南笙和蘇池是同學,是鄰居,是好朋友。可說的難聽點,顧南笙和蘇池就是外人。”
“你一個做父親的,三年裡都不曾發現自己的兒子受傷了,你都不曾關心過你自己的兒子的死活……你反而去怪一個外人不重視、不關心你兒子?你可真是好大的一張老臉啊!”
“你……”
沈之殤眼神犀利如刀,步步緊逼,顧修不斷的往後退,麵色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盛氣淩人,顯然是被沈之殤戳到痛點了。
沈之殤冷笑,“你與其天天折磨刺激蘇池,不如折磨折磨一下你自己……蘇池對不起你兒子?”
“她哪裡對不起你兒子了啊?”
“你兒子喜歡她,她就必須喜歡你兒子,她就必須要嫁給你兒子嗎?”
“那我家的狗喜歡你,你是不是也必須要喜歡我家的狗,甚至嫁給我家的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