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蘇元青打開了盒子。
他很驚訝,因為那枚丹藥看起來像是真正的補藥。但是它的來路卻讓人異常奇怪。而且車夫來時說,“這盒子裡藏著好東西,配合之前的藥吃,定能保命。”讓他配合之前的藥吃,何意?之前的藥分明都是毒藥。
之前是毒藥,現在卻是補藥,這就讓人看不懂了。
所以他心想,毒藥不一定是毒藥,補藥也不一定是補藥。毒藥的話,還容易看懂,這補藥,讓人摸不著頭腦。說不定這一粒,才是真正有劇毒的東西。
他敢吃毒藥,卻不敢吃這來路不明的補藥,猶豫好一會,他將其放在一邊。
那幾粒毒藥,他已經查過。
裡麵精氣極大,同樣暗藏劇毒。
那劇毒太大,超出他承受能力。他不敢像之前那樣直接吃,而隻能采用修煉的方式,用《赤月天經》吸收藥裡的精氣。
這樣一來,能把大部分毒去除,隻吸收其中可用的部分。
吸收了精氣,剩下三個堅硬的劇毒小藥丸。那小藥丸明顯有劇毒,但是似乎不太好消化。他琢磨道,“這東西或可用作暗器。”
可他根本不用暗器,也沒有在劍上淬毒的習慣,現在也不帶兵,這對他來說沒啥用。他想了想,將其賜予呂忠三人,在他們手上,或能在關鍵時派上用場。
收了藥,許繼林問“將軍,我看那馬夫鬼鬼祟祟,似乎不太對勁。”
蘇元青說“最不對勁的,應該是伏祥讓個馬夫來送藥!”
平日裡,伏祥可都是自己來的。
許繼林深以為然,問說“要不要過去看看?”
“免了。”蘇元青說,“萬一他們就是想讓我們覺得奇怪,從而引我們出去,你這點好奇,可能讓你丟了性命。正所謂不動如山,有這片院牆做防禦,既然安全,咱們就不要出去。任他外麵風吹雨打,彆動。”
對外,他仍舊半死不活的。
和伏祥來之前沒有什麼區彆。
這讓很多人疑惑,那些因他中毒而歡喜過的人也懷疑,他真的中毒了嗎?
尤其渤海王李長青,這些日子一直等著看熱鬨呢,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好像有動靜,又好像沒動靜,簡直要把人急死。
李長青等不了,派人去蘇元青門口盯著,看蘇元青什麼時候死;又派人去王兆傑的宅子門前盯著,看看王兆傑那有什麼動靜——結果出乎意料。蘇元青那兒始終沒有什麼動靜,沒人歡笑,沒有人哭,一切正常得沒啥變化;而王兆傑那兒卻緊張兮兮,時不時有屍體抬出城去,竟然有許多人都是王兆傑的手下。
“什麼情況?這蠢貨在乾什麼?”李長春忍不住臭罵。
原來,王兆傑為免被抓到證據,封鎖了自己兒子出事的消息。而他又一直不相信兒子死了,暗地裡找尋郎中給他兒子治病。
給已經沒了呼吸的人治病,那些郎中哪能做到,大眼瞪小眼,束手無策。
王兆傑怒而殺人,殺郎中。
那些郎中受了無妄之災,暗自叫苦。
為了避免被殺,搜腸刮肚,找出一個說法“解鈴還須係鈴人。要想救公子,還得找出害公子沉睡不醒的人。或有一線生機。”
王兆傑一想,此言有理,連忙說“把伏祥給本將軍帶過來。”
下人頓時苦臉,說“將軍,伏祥已經死了。”
死了,死了多時了——
是王兆傑親自下的命令。
這消息早就跟王兆傑說過。
王兆傑愛子心切,竟然忘了。
“死了?”王兆傑不願意相信,罵道,“誰殺的他?”
他又揚起屠刀,把接觸伏祥的人都殺了。
那些郎中也無用,同樣被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