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看到道紋收縮,火鳥心中領會,叫了兩聲。
“嗯。”蘇元青意識回轉,聽到了呼喚,回了一聲。
火鳥輕聲問“公子走到第幾層了?”
蘇元青低垂著眼,輕聲反問“你怎麼知道我已經走了上去?”
火鳥解釋說“公子沒來之前,第一層不是陳龍飛,公子來了之後,就換了人。能夠如此乾脆利落地在這石碑裡闖蕩,我想不到在場還有第二個人。唯有公子——早先公子在玄淨城外的那幾劍,有此威力。”
蘇元青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反問道“你呢,在第幾層?”
火鳥說“公子真會笑話人,我來此半個多月,兩次登上第一層,都又被人打了出來。現在第一層換成了陳龍飛,我就更不知如何能贏了。”
蘇元青回想起與陳龍飛對戰之時的情景,說“陳龍飛,那個人的破綻在於進攻有餘,而防守不足。要勝他,你不妨與他以命換命,他不過是道紋,你隻要換中他的胸口和脖子,他就輸了。而你總還能多留一口氣。”
“好主意。”火鳥又問,“陳龍飛上麵的那個是誰?”
蘇元青說“殺生樓的木府君,招式很怪,但花裡胡哨不頂用。你可以用鞭子全力防守,留頭頂的破綻給他。若他來襲,你抓住機會即可殺他。”
“好主意。”火鳥又讚一聲,而後才意識到蘇元青的話有問題。她一陣緊張,問說“公子,你怎麼知道我用什麼兵器?”
“我猜的。”蘇元青嗬嗬一笑。
“這怎麼可能猜得出來。”
火鳥想到最有可能的答案,是蘇元青進入石碑挑戰,正好碰到過她——因為她畢竟挑戰成功過,雖然待的時間很短,但不是沒有可能碰到。
在石碑裡,她以散修火鳥的名號留下道紋,用的也是鞭子。
她沒有想到那麵牆——因為據她所知,古往今來多少賢才來此挑戰,曾通過那麵巍峨的牆,牆裡留下的道紋太多太多,隨機出現五個,哪有那麼容易碰到——她卻不知道那麵牆的另一個用處——那是一麵回憶過往的牆,當一個人帶著相似的信物來此,在麵對那麵牆時,總會碰到與自己有關係的人。
蘇元青因為跟火鳥和王瑜合修過,身上留有她們的道紋,進來時難免遇到——遇到許平秋也是同樣的原因——王瑜經常找人合修,凝練道紋,和許平秋也合修過。
一切都有跡可循,但少有人知曉。
“那就是我神機妙算,占卜出來你跟鞭子有緣,不對,應該叫有因果。”
“公子又在亂說。”火鳥便不問了,說,“我先去闖石碑,回頭再說此事。”
“去吧,我還有些收獲需要消化。”
兩人各忙各的——蘇元青沉浸到自己的世界裡去,把裡麵學到的道紋,充填到自己的元嬰之外,與他修煉《陰陽經》留下的道紋融在一起。而後引身上木屬性道紋,與三色火合在一起修煉,鞏固這新學的道紋。
隻是這次所學,隻到金丹期境界,道紋隻有一個基礎。
要想修出點門道,還得持之以恒地填充力量。
他消化掉身上的兩百多道三色火,總算得償所願,將火屬性的道紋傳到青蓮之上,化成了一片新的花瓣——隻是若有若無,好像一束燭光,風一吹就要熄滅。
有了個開始,總是好的——以後慢慢來,總能積累出一點修為。
鞏固之後,蘇元青馬不停蹄,再次進入石碑,“接著去闖,第七層。”
第七層到第十一層的幾個人,都不怎麼厲害,都不如千金真人。蘇元青一一戰勝,來到第十二層,那人是個女子,自稱,“鳳凰門凰女,見過道友。”
“呦。”蘇元青笑道,“你不就是派人在門口攔人的那個女的?原來你挺厲害的,竟然能闖到第十二層來,有禮有禮。”
“我能攔住的,都是不配來這裡的人。”
“嗯,你竟然能回答我的問題。”
“我為了保留名次,多留了一縷神識在這裡,這也是我們鳳凰門的功法的特彆。所以,你將麵對一個保留了九成以上的實力的我,你小心了。”
“原來如此。你還挺好心,竟然把這個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