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個,五百萬。”蘇元青目光躲閃,手卻伸了出去。
琴語神女把儲物袋拿給他,送到他手裡,才問說:“問一個問題,憑你的感覺,本門東方神女是生是死?你既然見過,一定有自己的判斷。”
又是這個問題——
蘇元青一聽就頭痛。
這時,他忽然看向那幅普通的畫,心中有了個主意,說:“我不能白回答你的問題,你把東西全買了,我就告訴你。”
“成交。”宋琴語沒有任何猶豫。
她取出兩枚大日閣的琉璃令,遞給了蘇元青。
“兩千萬?正好。”蘇元青笑了笑,引出一縷神識,注入那幅畫,在裡麵演化了一段記憶——那畫是特殊材料所製,能夠演化這些東西。不然之前,畫中也不會呈現出那樣的戰鬥。他說,“我之所以不明說,是因為我跟她不熟,沒有辦法確認。我將和她見麵時的場景演化出來,你自己去看,你應該能得出你的判斷。而且我剛才沒有算錯,這畫不是送的,也是賣給你的。四百萬,加起來整好。”
這個賣東西的辦法,讓人哭笑不得——凰女在旁邊看得直翻白眼。
宋琴語可顧不上這些,她鄭重其事地將神識滲透進去——裡麵隻有一縷神識演化的幻境,並無關卡。她直接進去,看到了那記憶。
從蘇元青登上那一層,到東方牧歌承認自己沒死,並承認自己是大日閣的東方牧歌為止——後麵的詳情,他沒有演化。
“沒有死。我大日閣有秘法,皆可對應。”宋琴語看罷,一陣歡喜。
“我看看。”大日閣負責守護宋琴語的修士迫不及待地走出來,拿起那畫,也將神識沉入其中,片刻後,笑道,“不錯,不錯,皆可對應。”
“那就是確定活著。”宋琴語說,“這份記憶不全,道友,你看……”
蘇元青抬頭看看天空,說:“彆再盯著我了,我就知道這麼多。”
再說下去,他身上的印記被看穿,那可就要倒大黴了。
所以哪怕大日閣拔刀逼迫,他也不能說下去。
守護宋琴語的修士說:“多謝道友,此恩容我等以後再報,告辭。”
“多謝。”宋琴語也隻好這麼說,收起了她買的那些東西,也起身離去。她的心中仍有疑惑,若事情隻是如此,蘇元青見到她,為什麼始終有閃躲之意?
他們一走,此事已然告一段落。
凰女說:“東西賣完了,回不回中州。”
蘇元青沒了借口,想了想說:“若到了中州,見了鳳凰門的人,她們不會因為我學了你們的《凰血經》,就對我出手吧?”
凰女笑說:“原來你擔心這個。放心,我會為你解釋,保證他們不會出手。不信你問問彆人,我鳳凰門從不欺壓彆人。”
“我可以作證。”帝車君笑道,“陰陽門果然是小人門派,無塵道友,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空有戰力,未必能登臨仙境。”
蘇元青說:“那也比你強。把你殺生樓乾的好事加起來,拚不成一個好人。”
“我們邪派,你正派,能比麼?”
“知道是邪派,就彆聊君子小人。”蘇元青一點不客氣,接著還強詞奪理,“不是我強詞奪理,咱們正派的好人也得惜命,不然好人死了,壞人就笑了。你們都看看他的嘴臉,以作惡為榮,以做邪派為榮,他的話能信?說不定我陰陽門的惡名,都是殺生樓宣揚出去的,好孤立我們,以達到他們的邪惡目的。”
“我呸。”帝車君說,“墨月道姑怎會有你這麼個師弟,簡直瞎了眼。”
“月煞天尊沒瞎眼,早就看出你不是好東西,把你收入門牆。”
“你找死。”帝車君憤怒。
“不跟你瞎扯,我去中州,有種你跟過來。”
蘇元青不得不說,帝車君用陣法傳聲的法門很厲害,他摸索了許久,竟然都沒找出對方的位置——這地方對他不是很有利,還是早點回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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