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蘇元青收了陣勢,暗罵一句,“什麼破陣,東方牧歌進去,連反應都沒有一點,簡直就是插標賣首。”他簡直想把它扔掉。隨即他又發現洞口已經合攏大半。這跟他推算的時間差異很大,讓他一陣驚愕。
他仔細探查片刻,發現他陣旗彙聚的力量與陣旗中的道紋,都損失了很多,頓時有所悟,必然是這洞口在吞噬他陣法中的力量而補全自身。
這讓他一陣後怕。得虧東方牧歌來了,不然他很可能會被困在裡麵。
“神女。”柳瑤喚了一聲,問說,“外麵很多人,你不用出去應對麼?”
東方牧歌回說“我留了一具道身在外麵,專門應對亂七八糟的事。這個地方看起來平靜,但是很亂,你們不要亂走。”
“是。”柳瑤放低自己的姿態。
他們走到這裡的一棵大樹下,那樹看起來很奇怪,像是乾枯了十幾次,又發出新芽的樣子,如今已經長成四個人無法合抱的粗壯模樣。
樹下有一張石桌,石凳本該有四個,但有兩個破碎了。
柳瑤從旁邊取來兩塊石頭,做成相似的凳子。
四個人圍著坐下,瑤芝長老取出一壺酒,說“這是百果酒,嘗嘗?”
東方牧歌取出一個杯子,說“我有自己的杯子。”
她運轉法力,杯子裡緩緩流出香氣四溢的酒,有淡淡的梅花香。
蘇元青問說“你也釀酒?”
“是啊,要不要嘗嘗?”東方牧歌邀請。
對酒,蘇元青頗有興趣,但是對她的酒,他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不敢嘗。他搖搖頭,說道“我更喜歡百果酒。”
“你又緊張了。”東方牧歌說的緊張,就是說謊——但又如何,人不說謊,應該怎樣活著?她接著說,“那就我先說說我的一些事。我來自大日閣,與邪星子同代,他是一個亦正亦邪的天才,我曾很多次贏過他,也曾很多次輸給他,輸贏參半。修行到化神期的時候,我們遇到另一個天才,你們知道了,那就是飛英公。起初我們認為,他是我們的同類,是個無所不知的天才,後來才發現他另有秘密。我和邪星子有了默契,沒有戳穿他,直到他試圖讓我們進入三仙山。”
“三仙山?”蘇元青從第二個人口中聽說這個地方,“那裡是什麼樣的地方?”
“地仙來到這個世界,總不會一無所圖,三仙山就是他們的極樂之地。”
“聽說有男子也進入了那地方。”
“極樂的方式有很多種。”東方牧歌不想多說這種事,接著往下說,“後來我們反抗,邪星子為了我和其他朋友,被飛英公用仙器殺死。”
“飛英公有什麼仙器?”
“神仙魔圖。一件邪異詭譎的法寶。”
“如何邪異?”蘇元青預感自己有一天得應對這東西,故而迫切想知道。
“那是用神仙的身體和魂魄煉製的邪異寶物,它蘊含了一個神仙的一生。飛英公因傷的太重奪舍重修,之後他將自己的身體,也煉入那張圖裡。他可以完全掌控它,有那張圖在,他幾乎可以發揮仙人實力。”
“幾乎?到底多強?”
“也就是比他本人實力更強一個境界。”
“六聖開仙門,冤魂誅飛英。”蘇元青忽然念這句話,說,“這裡的冤魂,是不是指那幅畫?那魔圖中的魂魄是否還有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