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江山!
“下去轉轉吧。”
蟬酥看著窗簾外麵熱鬨紛飛的集市,語氣中帶著一絲神往與抑製不住的小興奮說道。
“走吧走吧,下去活動活動筋骨。”陳沐縮了縮肩膀,“差不多下午就可以查出來那具不是範家之人屍體的身份了,等再過個幾天,就全力啟程去桃花穀。”
“嗯,這集市按理說不應該如此的熱鬨,今日莫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陳七水臉上掠過一絲好奇之色說道。
“這是本地的一個節日,不然一個小地方的集市在這炎熱的下午怎麼可能會聚集這麼多的人?”陳沐微微一笑,掀開了馬車簾子一下躍下了馬車。
“駕,尚書公子前來,草民們還不快快讓開!”
忽然一輛馬車與剛站穩的陳沐擦肩而過,他肩膀上天藍色的薄薄長袍被擦出了一條口子,皮肉也受了傷溢出了鮮血。
陳沐眉頭緊皺,這已經是第二次他被馬車所傷了,第一次是受傷是在背上,並且還是為了救陳七水的妹妹影兒受了傷。但是陳沐心中不知為何突然生出了一股濃濃的懷戀,當初剛穿越時過來的各種不適應,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切!現在的陳沐對古代的生活習慣無比,絲毫沒有原來的拘謹和小心。
“公子,您受傷了?”
蟬酥比陳七水要早一步下車,她一眼就看見了此刻肩膀留著鮮血的陳沐,大驚一聲說道。
“無妨,小傷。”
陳沐的眼瞳裡閃爍著冷芒,他雖然由此懷戀了原來的日子,觸及了心中的柔軟處。但是竟然敢有人在大路上這麼快速度的馳騁著,這超級的危險,他陳沐受傷了不要緊,可是那些婦孺孩童呢?
他們如果被這馬車給撞倒,那必定會非死即傷。
陳七水聽到蟬酥的話後急忙跳了下來,她在衣服中不斷摸索著尋找手絹什麼的,希望能夠快速給陳沐綁住讓鮮血不在流下。但是她並沒有找到任何的手絹,沒有任何的猶豫,陳七水很果斷的把衣服猛然一撕然後迅速綁上了陳沐的肩膀。
蟬酥看著陳七水此幕,本從在懷中正摸出的手絹手微微一抖,隨即迅速將手絹放了回去,臉上有著一絲難受和擔心。
“謝謝,七水。”
陳沐有些感動,沒想到陳七水竟然會為了她果斷的扯下衣服給他肩膀止血,這份情,他銘記於心。
陳沐從來都是一個有仇必報,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人。此刻在他的心中陳七水的位置愈發的重要,就算陳七水是梁朝的皇室公主,他也會一直愛她,除非陳七水做出了危害天朝百姓、江山社稷的事情。
“你我之間不需要這麼客氣。”
陳七水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突然踮起腳尖親了一下陳沐的額頭。
陳沐一愣,完全沒有想到陳七水竟然會這樣做。感受到來自於額頭上的溫度臉色一紅,他倉皇的看了眼四周,行人們都自顧自的走著、跑著。也幸好陳七水的動作很快,四周的人都沒有怎麼注意到,不然陳沐估計得羞怯的鑽到地下去。
“你膽子什麼時候這麼這麼小了?”陳七水臉上洋溢著勝利的神情,“原來你不是天天跟我說什麼走自己路,讓彆人說去吧
!”
陳沐聞言後愣了一會兒,隨即不由苦笑三分。
他苦笑的原因1他自己的性格竟然被這保守的古代給影響了2陳七水的性格反而越像地球現代人。3陳七水竟然開始給他做思想方麵的工作了。
蟬酥聞言後露出蒼白的笑容,說道“對啊,公子原來常常說的就是‘走自己的路,讓彆人說去吧’!怎麼現在卻不如小姐了”
陳沐聞言後微微挑眉,隨即則是說道“也不知道誰的膽子竟然這麼大,我明明已經發下了聖旨不允許馬車在大路上急速的馳騁,真是囂張跋扈,這裡的縣官呢?吃飯不乾活的?”
“這裡的縣官不就是邱健康嗎?”陳七水一笑,說道。
“邱健康?!”
陳沐語氣提高了幾分,“我怎麼忘了,不過他最近忙於重修縣衙和查範家滅門一事,這種事情沒有注意也是實情。不過,為什麼沒有一個百姓敢去衙門告狀?我記得聖旨上明明寫了如若縣官沒有發現那民眾可以舉報啊!”
“尚書之子,誰敢舉報?”陳七水臉上閃過一絲厭惡,“這些高官子弟仗著自己老子有權有勢就不把百姓放在眼中,實在是可惡至極。”
蟬酥點了點頭,她對這種人也深惡痛絕。
“尚書之子?”陳沐忽然想到了先前馬車夫說的話,語氣中帶著一絲揶揄,“六部哪個尚書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