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山的語言充滿了煽動力,在學生們中間引起了很大的共鳴。
其實他實在是不願意在這件事上多浪費時間。
以王大山現如今的身份,跟一個學生和一個學校的保衛科主任較勁,實在是沒什麼意思。
在京城也根本不存在有什麼人能夠憑借關係讓王大山吃個啞巴虧。
如果單單隻是一個馮遠航,他一個電話就能送他去蹲監獄,也無所謂計較不計較。
不可能有人敢不秉公辦事。
但誰能想到,學校保衛科的人竟然分不清狀況,敢用槍指著王大山。
這就讓他覺得很不爽了。
你一個學校的保衛科,麵對手無寸鐵的人居然敢隨便動槍。既然你連是非對錯都分不清楚,那你就下崗吧。
不是王大山有多牛逼能插手教育部門上的事情,而是他十分清楚什麼東西能利用,能夠達到什麼樣的效果。
於是他才煽動學生,讓學生跟保衛科的人鬨。
巧的是,學生們苦保衛科久矣,有多少學生沒有被保衛科的人找過事兒?
八十年代在單位保衛科乾活的人都是些什麼人?不是單位的刺頭就是領導的親戚,幾乎都是橫行霸道的主兒。
學校這一方象牙塔也是一樣,能在學校保衛科上班,沒有點關係還真是進不去。
所以他們很橫,從來不把學生放在眼裡。
經過王大山這麼一煽動,學生們立刻想到了他們曾經的遭遇。
有的學生因為談戀愛被抓住了,不但被訛了錢和糧票,甚至還挨了一頓揍。
有的女學生被抓了,少不了被保衛科的乾事摸上兩把占點便宜,女學生為了息事寧人,隻好忍氣吞聲。
有的學生逃課被保衛科抓住,被用手銬銬在暖氣片上半蹲著過了一晚上。
還有晚上回學校晚了的學生,如果不主動給看大門的人上貢,不但進不了學校,還會被上報到學校通報批評。
更彆說那些在學校裡打架的了,隻要是打架被保衛科的人抓到,叫家長是必須的,如果不送禮,學籍能不能保得住都很難說。
有學生戲言,保衛科保衛科,必須喂飽才能不掛科。
圍觀的同學們越想越生氣,忽然覺得學校保衛科從來都沒把學生當人看。
於是開始有學生響應
“對,這位同學說的對,這些校保衛科的人,什麼時候把我們當人看了?
他們拿著雞毛當令箭,我家住的遠,公共汽車隻有一班。每到周末我回學校晚了,他們都不給我開門,還向我要煙要好處,否則就要通報給係裡給我處分。
以至於我每次回家回來的時候都要帶兩包煙!
學校保衛科裡的人一個個都是黑心狗,豬狗不如!
算我一個,我也要問問學校,為什麼我們引以為傲的大學裡會有這樣的畜生存在!”
這位同學說完,那位同學又說道“對,也算我一個,我也想問問學校,校保衛科到底是乾什麼的,憑什麼欺負學生?
上次我們班女同學的宿舍裡有人丟了錢,保衛科的人要搜我同學的身,我同學不願意,她們硬是汙蔑錢就是我那個同學偷的,害的我的同學退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