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裡,我就是惡鬼,在百姓眼裡,我就是他們的救星!”
刁世忠撲通一聲,跪下來,他知道以眼前這人的速度與力量,是絕對逃不掉的,索性跪下求饒。
他知道,這些年所作所為,對方饒恕自己的可能性不大。可又有什麼辦法,對方頃刻間,廢掉了他所有手下。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了,隻能抱一絲僥幸……。突然間,他胯下一熱,屎尿順著褲子流出。
“如果我饒了你,被你害死的那些人怎麼辦?他們的魂靈難以安息。你們為一己私利,不顧他人死活,就應該知道後果,你們可曾饒過那些可憐的人……!”丁磊麵無表情道。
“大俠,那些人,都是劉彥祿抓的,何況他們早晚都是一個死,我幫他們早點解脫,也算……!”
“住口!以你這種畜牲想法,難以用人的行為來理解!你們才是真正的兩腳畜牲,根本就不是人!劉彥祿早晚會死……。”
“丁大哥!殺了他為那些死去的人報仇。”旁邊的袁應微對刁世忠怒目而視,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
丁磊才記起袁應微的繩索還沒解開,忙過去幫她。
丁磊剛將袁應微的繩索解開,沒想到這妮子,抄起落在地上打手的鋼刀,照著跪在地上的刁世忠一通猛砍。鮮血飛濺,濺了她一身。她都渾然不覺,直到刁世忠沒了氣息,才作罷……。
如此生猛,不愧是袁崇煥的親閨女。嫉惡如仇的脾氣,讓丁磊欣賞。看著氣喘籲籲的丫頭,丁磊掏出手帕,給她擦去臉上的血跡。沒想到,從妮子眼裡,滾落出大顆大顆的淚珠!
“丁大哥,這惡賊太可恨了,那麼多無辜的人死在他們手裡倒也罷了。沒想到,他還要把他們身上的肉割下來……!一想到這禽獸的惡行,我實在忍不住,你不會怪我吧?”
“傻丫頭,怎麼會!你不動手,我也會殺了這惡賊……!”感受到丁磊手上的溫暖,袁應微停止哭泣!她太在意丁磊對她的態度,剛才的自己,一時義憤填膺,做出了衝動之事,很擔心丁磊怪自己。
“我們還是救人吧!”丁磊掃了眼刁世忠身後的那扇門,過去打開,是條甬道。走過甬道,出現了一排監舍,足有幾十個,一直延伸到漆黑看不到儘頭的遠處。每一個監舍籠子裡,關押著一個女人,披頭散發,看不清容貌。聽到有人進來,全都縮進床裡,頭都不敢抬。
監舍散發著騷臭黴味!刁世忠這幫惡人,雖然殺人如麻,但對待這些女人,還是頗有耐心。因為要進獻給他們的主子,所以不會虐待她們,甚至,每間監舍都有一個木床,床上鋪著乾草!
丁磊和袁應微打開所有監舍,將這些苦命的女子放出來。但她們都縮在牆角不敢動。她們曾看到過同胞姐妹,被這些惡徒淩辱糟蹋後,殺死剃肉!那種慘狀讓人毛骨悚然。
袁應微扯下自己的人皮麵具,和頭飾,一頭烏發和一張絕美的麵容露了出來“姐妹們,我們是來救你們的,我也是女子!外麵那些惡人都讓我們給收拾了!你們自由了!可以回家了!”
隨著她的聲音響起,那些女人才從牢房慢慢走了出來。聚攏到她身邊,有人小心問,有人哽咽,有人哭出聲。
“我們真的自由了嗎?”
“小姐!你是袁應微嗎?我見過你!我們是不是到了地府?”
“是的!我是袁應微,袁承煥將軍的女兒。你們沒在地府,是我和身邊這位丁大俠來救你們!我也沒有死,也是被丁大俠所救!”
“嗚嗚嗚……我們真的自由了!”
“那些殺千刀的賊子把我家人殺了!”
“我相公也被他們給殺了。”
“我那可憐的弟弟……!”……
看著烏泱泱的一群女人們,嘰嘰喳喳訴說著自己悲慘經曆,丁磊和袁應微頭皮發麻。二人對視了一眼,丁磊高聲道“我們先離開此地!這裡空氣太汙濁。等下,我去找出這群惡賊的財物,分發給大家。你們有親屬的,就去投奔親屬。但現在已經宵禁,我們隻能明天才能走,上麵有客棧,你們暫時歇息一晚。”
“大俠,我們哪裡還有家,都被這些畜牲禍害了。”
“是啊!我是逃荒過來的流民,隻有一個弟弟與我相依為命,也被這群畜牲殺了。”
“大俠,小姐,你們收下我吧!哪怕為奴為婢都成。”
“是啊!我也願意和你們走……”……。
“大俠,我知道這些惡賊藏銀子和寶物的地方,我帶你去。”這時,一個年約十五六,長相甜美的女孩站了出來。她叫紀雨霖,因為機靈,本要做劉彥祿的小妾,但劉彥祿沒看上她,嫌她太瘦,看上另一個比她大的女孩,她的姐姐紀雨瀾。
丁磊讓袁應微照看其她人,自己則和這個女孩來到牢房儘頭一扇大門處,她指著門對丁磊道“大俠,就在這裡麵!”
丁磊點了點頭,對她道“你在外麵守著!如果怕,就回去和她們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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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沒去理會她,將門上的大鎖輕輕一擰,鎖被他硬生生擰斷,看得旁邊的紀雨霖咋舌不已。
拉開門,丁磊進到了裡麵,並帶上門。紀雨霖沒有走,很聽話地待在了外麵。之所以要打發小姑娘在外麵,是不想讓他知道他有空間吸納物品的秘密。
裡麵的銀兩不多,隻有幾千兩,但瓷器玉器,銅器,金銀飾品頗多,堆滿了一個個箱籠。
丁磊將所有東西放進空間,又在空間找了一個口袋,裝滿銀兩,檢查沒任何遺漏後,才從庫房出來,和紀雨霖回到眾人麵前。
他將口袋打開,讓每人領了二十兩白銀。願意走的,又多給了十兩。要走的有四五個,她們是因為家就在城裡,雖然有親人死了,但親屬仍在。
丁袁二人領著幾十人從地牢出來,被丁磊廢了眼睛和雙腿的那些人,仍在地上痛苦呻吟,打滾爬行。他們雙腿被激光射斷,燒灼的地方並未出血,但由於劇烈掙紮,開始流血,而他們的雙目則血肉模糊。
案板上的肉與軀乾,以及被袁應微砍死的刁世忠,血肉模糊的慘狀,著實將這群女人嚇得不輕,很多人捂住了眼睛,更多則是尖聲驚叫!
“彆怕!這群畜牲死的死,殘的殘,他們根本傷不到你們分毫,跟著我,咱們出去。”丁磊安慰著眾人,帶她們逃出地牢,進到客棧院裡。此時,天色已經昏暗,隻有客棧裡掌著燈。
客棧裡的小二探頭探腦向這邊張望,隻見隱隱綽綽的人影,還以為是同夥辦完事,回到後院洗漱。
他被丁磊一眼看見,丁磊快如閃電地來到他麵前,還沒等他叫出口,就被丁磊弄斷了手腳,將他也扔進了地牢。哀嚎慘叫聲在地牢裡傳不出來,他將地牢門關死,聲音更是小到忽略不計。
“丁大哥,接下來該怎麼做?現在已經是一更三點時刻,宵禁了,街上是不能有人走動的,否則是會被官府抓進大牢的。或是直接處死。”袁應微的提醒,丁磊也知道,這是明末的古代,是有宵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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