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還沒吃飽呢!”見那年輕男子已經坐到座位上,姚雙燕不由急了,開口道。這些飯菜留下來,夠她吃好幾天。
姚秀才當然明白妹妹的心思,笑著對她道“放心吧,小燕!晚上咱們再做新鮮的食材……!”
聽這位便宜哥哥如此說,姚雙燕這才不情願地離開桌子,給他們讓座。
“果真是世間少有的美食!老先生,這道肉菜,放的是何物?怎會如此辛辣,卻又很開胃!”
“這是辣椒,是從遙遠的番外傳入我朝的!”姚月芽道。
“這位姑娘可否能告訴小生芳名!小生方斌這廂有禮了!”年輕男子彬彬有禮道。
姚秀才忙出麵製止“這位公子,小女尚未婚配,你已經有了家室,我看還是算了!”
“老先生此言差矣!男人三妻四妾實屬正常,何況我還沒有正妻!你們這是要去往何處?現在這裡可是戰亂之地,不如同我們一同前往金陵如何?”
“確實是戰亂之地,去往何處不都一樣!”
“當然不一樣,我乃金陵方友淩方巡撫之子。到了那裡,可就是和到了我家一樣。有何事,我都能幫得上你們的忙!”
“既是巡撫公子,為何沒有下人相隨,卻與婦人同行,如我等一樣,流落於路途落魄不堪呢?”月芽心裡冷笑,而這叫方斌的男子,哪是什麼巡撫之子,就純粹一個騙子。
方斌如何知道,他麵對的可是四維五維生命,在他們麵前,他猶如剝光衣服的白癡,怎能欺瞞得了高維生命。
“小生祖籍湘省潭州,回家省親,正好要回金陵,因為爺奶身體不好,將下人都留在了老家。途經此地,與老先生一見如故,甚是有緣,小姐莫要誤會小生是落魄之人!”
月芽正要反唇相譏,揭穿他的真麵目,卻被姚秀才用腦電波喝止“月芽!莫要打草驚蛇,看看他要做什麼!現在離南昌府,城破尚有大半年時間,不防和他玩一玩!”
聽父親如此說,姚月芽童心大起,她也想看看這個騙子如何玩下去!
“好,爹爹!咱們就陪他玩一玩!”父女相視一笑,姚月芽露出淺淺的壞笑。
姚月芽故意提高聲音對姚秀才道“爹爹!反正此刻我們也沒有去處,不如跟著方公子去金陵可好?”
姚秀才點點頭道“好!”
見魚兒上鉤,方斌很高興,姚月芽的樣貌,可謂少有的美麗。把她賣給青樓,定能得不少銀子。不過,在賣掉前,自己一定好好嘗嘗她的味道!
至於那個老家夥和小女孩,找個機會把他們乾掉。他手裡可有不少迷藥,與致人死亡的毒藥!
在這個人命如草芥的年代,為了得到銀子和生存下去,他已經販賣過不少人口。有大家閨秀,窮苦人家的孩子……!也毒殺過一些無辜的人。
他的外表俊朗,加上能說會道,具有很強的迷惑性。善良之人,在這個時代,很容易受他迷惑而著他的道。
他帶來的這兩名女子,是他從長沙府拐騙大戶人家的女兒。姿色雖然比不上姚月芽,但也在中等偏上。在路上的時候,他就把這兩名女子給迷奸了……。
事後,他山盟海誓,要將她們娶進方家的門。兩名女子這才死心塌地一路跟隨,要與他回那個虛構的金陵宅邸。殊不知,這個禽獸早就做好了,要把她們賣進青樓的打算。
眾人吃飽喝足,父女倆收拾好碗筷,規整好東西。姚秀才有一匹從韃子手裡搶來的高頭大馬,就藏在樹林的溝壑中吃草。當牽出來時,方斌瞪大了眼睛,哈喇子差點沒流下來。
姚秀才把所有東西都放到馬上,留出一個空位,把妹妹姚雙燕放到馬上空位,幾人才一起上路。
他們沒有走南昌的官道,而是打算一路向東,到鷹潭後再向北。
一路上,方斌對姚秀才及姚月芽格外熱情,讓跟著他的兩位女子有些吃醋,方斌卻視而不見。在太陽即將西落的時候,他們來到一座小鎮。
方斌走到姚秀才身邊道“老先生!能否和你商量個事?”
“方公子但說無妨!”
“在途經袁水之時,小生不慎將盤纏落進水中,無法打撈。能否向你借些銀兩,隻要一到金陵,定雙倍奉還可否?”
“姚某手裡銀兩不多,公子若借,也是不多!”
“有多少就借我多少吧!”方斌將不要臉發揮出來。
姚秀才如何不知他的情況,他的身上可有一兩百兩的銀票,身上還有十幾兩的碎銀。卻沒點破,從馬鞍口袋中,取了五兩紋銀交給他。
“我總共十幾兩紋銀,借你五兩吧!”
方斌看著他從馬鞍處取銀子,眼裡不由露出貪婪的光。當接過銀子,那光亮才收起,不住感謝著,說著不要錢的恭維之語。
“方公子!小鎮估計沒有客棧,我們就在這裡分手,各自找人家投宿吧!明早再一起上路可好?”
“大善!老先生請自便!”方斌正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巴不得分開。
姚秀才在鎮子東邊找到了落腳點,這家戶主是位老者,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伴。
老人家原本有一雙兒女,但兒子被人擄去當兵渺無音訊。女兒嫁到山裡的一個獵戶家,很少回來。家裡正好有幾間空房,姚秀才住一間,女兒和妹妹住一間。
方斌住的地方是西邊一個富戶員外家。當他說出自己身份,立刻受到員外一家熱情招待。
方斌付了一點銀子給員外家,讓他們做些吃食。他跟著進了廚房,趁下人沒注意,在飯菜湯水中下了不少迷藥。
吃飯時,他將飯菜全部收起倒掉,沒讓跟著他的兩個女人吃。他則去找姚秀才討吃食。
確實如他所料,姚秀才在他們住的老兩口家,自己做飯菜。雞鴨魚肉,又是滿滿一桌,又是讓姚雙燕小肚皮吃得鼓鼓脹脹。
那對老兩口也搭著吃了不少,當方斌來時,已經所剩不多。這個騙子也沒嫌棄,將所有剩飯菜打包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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