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附近鬨鬼,宋小青一夜沒怎麼睡好。直到天光大亮,太陽曬屁股才起。周啟明沒有催促她,等她起來洗漱後,送去早點。二人吃完早飯,才牽馬離開客棧上路。
一出城,流民漸漸多了起來,甚至阻擋了官道,二人隻能牽馬而行。但這一行走,就有人上前攔路。他們不是討要食物,而是想要搶奪他們的馬匹,身上的財物。
周啟明豈能慣著他們,這些攔路之人都是些懶漢潑皮,正經良善之人,早就躲得遠遠的。
幾個照麵,周啟明就將這幾個嬉皮笑臉的無賴,打得鬼哭狼嚎,狼狽而逃,看得宋小青捂嘴偷笑。
其他蠢蠢欲動的人,見周啟明如此厲害,也就熄滅了搶劫他們的念頭。要麼躲得遠遠的,要麼裝可憐求周啟明他們施舍。
看透人性,知道他們想什麼的周啟明,根本不予理會。可宋小青卻愛心泛濫,拿出身上僅有一塊蔥油餅,給了一個拄拐杖的青壯。
這下就惹出麻煩來,很多人朝這裡趕來,將周啟明他們團團圍在中間。即使宋小青一再解釋,那些人依舊不肯離去。祈求跪拜,甚至慟哭。隻求周啟明他們施舍點吃的。
而那個得到食物的瘸腿青壯,也不裝了,扔掉拐棍,擺脫那些前來搶奪他手裡食物的人,撒腿就跑,看得宋小青目瞪口呆。
有周啟明的殺一儆百的凶狠,那些流民不敢明目張膽上前,但依然將他們緊緊圍住。有些人是真正的饑民,他們之中,不乏曆史消亡的良善之輩。被裹挾其中,其實也是實屬無奈。人一旦餓起來,就顧不上那麼多了。
周啟明對這些流民道“你等暫且退後,我身上也僅有這一塊麵餅,如此多人,如何夠吃。”說著,從懷裡也拿出一張蔥油餅在眾人麵前晃了晃。
“公子給我吧!我已經餓了好多天,再不進食,就要被餓死了。”那是裹挾其中的青壯無賴。
“這位小兄弟,你可憐可憐我吧,我實在餓……!”這是易子而食,自私到極點的流民。
“公子!求求你,我這有好幾個孩子,我送一個給你,你將餅給我一點也行……!”這是真正流民。
“是啊!公子你行行好,我有一大家人,昨天我父親已經餓死了……嗚嗚嗚嗚……!”……。
周啟明當著眾人的麵,將那張麵餅分成若乾,沒有給真正的流民,而是給了那些起哄,不懷好意的潑皮無賴。
那些人大喜,拿著隻夠塞牙縫的麵餅,就往嘴裡送。可將麵餅吃下去之後,人卻變得懵懵懂懂,呆呆傻傻。
當他們清醒過來後,周圍已經沒有幾個人。騎高頭大馬的那對青年男女,還有很多人消失不見。
那些人,已經被周啟明帶到了離此地很遠的樹林裡。他從空間拿出糧食,給他們做了一頓可口美味的飯菜,讓他們吃得飽飽的。那種從沒有過的飽脹幸福感,讓他們痛哭流涕,有人甚至要給周啟明他們磕頭。
在休息過程中,有些人直接就被周啟明收進空間。
當然,這些都是背著宋小青做的,沒有讓她看到。否則,一定會驚嚇到她。
看著陡然少了很多的人,其他人也隻是奇怪,宋小青以為他們吃飽後離開了。但這些人,如何會輕易離開能讓他們吃飽的人,隻會如附骨之蛆一路跟隨。
這些有曆史影響的人,為了擺脫他們,周啟明隻得留下來些糧食給他們,好說歹說才離開,縱馬朝前而去。
經曆過此事的宋小青,暫時不敢再發善心。再遇到流民,隻緊緊貼著周啟明而行。但本性使然,遇到那些可憐之人,又會激發她的憐憫,又會致自己與周啟明於險境。
就這樣,他們一路遊山玩水向南。期間,遇到過很多流民良善、強盜匪人。有驚無險,順利安全而過。
出門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人性的良善,在利益麵前是經不起考驗的。每次宋小青做出錯誤決定,都是周啟明無怨無悔做出補救,才會有驚無險避免一次次危險。
換作普通人,他們不知死過多少回。搞得宋小青很不好意思,經曆多次險境後,再也不敢擅做主張,一切聽任周啟明做主。
過了長江,周啟明與宋小青一路打聽,但在嶽州就失去了小菊的蹤跡。原曆史有了些許變化,劉昭山帶著小菊提前數周回湖南,卻產生了些許蝴蝶效應。但都在周啟明預料中。
他之所以要帶宋小青出來遊曆,也是解決劉昭山他們遇到的麻煩,消除這些蝴蝶效應。
劉昭山與小菊,在路過長沙府境時,被一位帶著家丁出來遊玩的豪強地主看到。覬覦小菊的美貌,與他們手裡的馬匹,硬說他們的馬匹吃了自己家的莊稼。
劉昭山知道他們不懷好意,拿刀與他們對峙,讓小菊趕快逃命。小菊如何肯一人逃生,她已經認定劉昭山就是自己一生的良人。
於是,他們打鬥在一起,怎奈對方人多勢眾,劉昭山很快受傷被俘。地主豪強命人捆住他們,帶往自家大院。劉昭山被關進水牢,關小菊則被關到廂房。
這地主豪強名叫李安江,族兄在長沙府衙當差,是遠近聞名的富戶,擁有廣袤田產與佃農。即使在這個災荒之年,天災也不會影響他在湘江邊廣袤的田產。
在彆人賣兒賣女,缺衣少食的年代,他家的糧食堆滿府庫,銀兩多到他自己都記不清。每天大魚大肉,酒肉滿席。
雖然他近六十的年紀,兒孫滿堂,但依然雄風不倒,是個十足的淫蟲。他特彆喜歡收集女色,他的妻妾足有七八十人,仍然不滿足。遇到美貌漂亮女子,總會想方設法弄到手。
小菊的美貌隻能說是中上,與他有的妻妾還不如。但有句家花不如野花香,他就是喜歡從彆人手裡搶奪女人。
但小菊誓死不從,甚至用頭撞牆,差點殞命。李安江見無法用強,隻能徐徐圖之。讓自己的妻妾慢慢去規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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