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正好眼前就有個美味無比的靈魂啊,你這人應該很強吧。太棒了,我最喜歡吃強者的靈魂了。在曆經千辛萬苦戰勝強敵所獲得的成就感又會進一步增加食物的美味度,那種感覺最是讓我欲罷不能的。”
“哦?竟然想吃我的靈魂,那就來試試唄。”
“真好啊真好啊,這就是強者的自信嗎?頭疼了啊,和強者戰鬥我當然也會有輸的風險,真可怕真可怕,好不容易來到人類的世界,要是一個人都沒吃著那可就太遺憾了。我到底算運氣好呢還是不好呢?”
惡魔兔仰天長歎,說的內容有些悲觀,但誰都能聽得出來他態度從容得不得了。
說白了,惡魔這種存在是不可能會感到恐懼的,它們沒有那種感情,因此在心理素質上麵比人類要強很多,不能指望它們會因為心態原因導致發揮失常。
毫無疑問,接下來對安帕德侯爵來說是一場硬仗。
我守候在班因茲哈特大叔旁邊,藏在一棵大樹後麵緊張地注視著局勢的發展。
也許這時候最好的做法是趁著安帕德侯爵吸引了惡魔兔的注意,我帶著班因茲哈特大叔趕緊逃離如此危險的場麵,免得成為累贅。
但是我又不想錯過這樣關鍵的場麵,對於惡魔的特性我還是略知一二的,我總覺得留下來應該能幫上安帕德侯爵什麼忙。
這樣的想法太自負了嗎?
而且現在移動說不定也有被惡魔兔注意到的風險,班因茲哈特大叔的身體虛弱到已經難以站立,不管怎麼樣,還是再觀察一下情況好了。
如果安帕德侯爵能靠一己之力乾掉那個惡魔就再好不過了。
“亞爾尼德流——瀧葉。”
明顯是不想再奉陪惡魔兔的廢話,安帕德侯爵用一記自下而上的斜挑開始了兩人之間的戰鬥。
“喂喂,真是急性子啊,難得來到人間,就陪我多說兩句話有什麼大不了的?”
惡魔兔毫無壓力地躲過了安帕德侯爵的快速一擊,攻擊欲望顯得不是那麼強烈。
不過安帕德侯爵也同樣如此,一開始並沒有使出什麼令人應接不暇的劍術,和我之前進行劍術切磋時不一樣,剛開始僅僅隻是試探性的攻擊。
果然麵對未知的強敵時,哪怕是強如安帕德侯爵那樣的人也不想一開始就輕易暴露自己的底牌,采取了比較謹慎的戰術。
“真是的,為什麼就不能理解我的一片好心呢?多和我聊一會兒天,也就意味著你能多活一段時間啊。沒辦法,既然你那麼急著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在又躲過了安帕德侯爵的幾次普通攻擊後,惡魔兔往後麵幾個大跳,立馬就和安帕德侯爵拉開了一大段距離,然後又以曲線的移動方式快速接近。
好快!那種移動方式真的就跟動物一樣。
人類的奔跑方式是雙足交替,如果要突然轉換方向的話一隻腳將承受很大的壓力。而類似兔子和袋鼠這樣雙足健碩的動物,它們的奔跑方式則是蹦跳。這種獨特的運動模式賦予了它們極高的速度和令人驚歎的靈活性,雙腿自身還能當作極具威脅的“武器”。我實在不敢想象如果那隻惡魔兔用它強勁有力的雙腿踹擊在安帕德侯爵身上,將會引發怎樣可怕的後果。
事實上安帕德侯爵緊繃的表情證明了他的確對惡魔兔的這種移動方式感到極為困擾,即使兩者之間全力向前奔跑的速度是一樣的,但靈活度處於劣勢的話,無論如何也會陷入被動的局麵。
之所以選擇以曲線軌跡移動顯然也是出於戰術考慮,目的在於迷惑敵人、消磨對方的神經和分散其注意力。通過這種策略,可以推斷出那個惡魔必定對自身的速度有著十足的信心。
真是運氣不好,並非所有的惡魔都擁有極快的速度,如果今天遇到的惡魔不是這種動物類型的話,以速度見長的亞爾尼德流應該能占據很大優勢才對。
而且還有一個令人不安的要素,那就是——惡魔是唯一能使用暗魔法的存在。
暗魔法不同於我們人類使用的魔法,特性各種各樣,沒有規律可循。
舉個例子來說,如果我曾與一名火屬性的魔法師交過手,那麼我便能將此次戰鬥獲得的經驗活學活用,應用到下一場麵對同為火魔法使用者的對決之中。但暗魔法不行,每個惡魔所使用的暗魔法特性完全不一樣,根本無法生搬硬套先前的作戰經驗。
因此所謂的暗魔法,更像是無法被分到四大自然屬性和光屬性的魔法的統稱。
即使是像安帕德侯爵那樣的高手,也有一定概率被“初見殺”。
如果那個惡魔兔使用的暗魔法是我有所了解的暗魔法就再好不過了,到了關鍵時刻至少我能給安帕德侯爵提個醒。
畢竟要是安帕德侯爵敗亡的話,我的命大概也就到頭了。
“哼!”
在持續了數次跳躍之後,惡魔兔終於朝安帕德侯爵使用了飛踢。
如果被那種攻擊命中肯定九死一生,安帕德侯爵顯然知道絕對不能硬接,靈活地扭轉了身體躲開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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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自然就該反擊了。亞爾尼德流和我學習的防禦流可不一樣,是十分注重進攻性的劍術。
“亞爾尼德流——亂波!”
速度極快的數次橫砍。我和他之前交過手所以能明白,如今的安帕德侯爵每一次攻擊都十分認真和犀利。
但是惡魔兔也憑借敏捷的身手躲過了這次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