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亞爾尼德家休養了一個星期,身體狀態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於是我再次跟安帕德侯爵提出我打算離開,畢竟已經沒有待在這裡的必要了。
而且考慮到我來到亞爾尼德家這件事不能讓其他外人知道,在這裡待越久就越有可能走漏風聲,畢竟除了我之外也有其他的客人會來拜訪亞爾尼德家,如果讓這些人發現我的存在不僅會給亞爾尼德家帶來麻煩,我的身份也有暴露的風險。
在這7天裡希尼卡沒有再喂我進食,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琪麗絲還是老樣子見到我就跑,明明她才是這個家的主人,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在房間外隨便走動了。
班因茲哈特大叔特意來向我道謝,可能是短暫的“戰友情”讓我們彼此之間都更多敞開了心扉,交流起來也顯得愈發自然流暢。
“果然那天我要是硬跟著一起去就好了。”
不小心聽到了希尼卡這句喃喃自語。
這也不奇怪,考慮到她作為“戰鬥狂人”的性格,想必很想和世間的強敵激戰一番吧。
但我隻慶幸還好那天希尼卡沒有跟著一起去,因為現在她的實力還不夠成熟,想要與惡魔抗衡實在為時過早,倘若她有個閃失或是遭遇不測,那我恐怕會陷入無儘的懊悔之中。反正現在她又能在父親的指導下繼續學習亞爾尼德流劍術了,繼續這麼修行下去在三年後肯定能變得和小說中一樣強。
至於以艾蓮夫人為首的家裡的其他人,對我的態度一如既往,不親密也不疏遠,這反而是令我最感到舒適的相處方式。
不管怎麼說,在亞爾尼德家的這些時光還算挺開心的,有時候真的讓我萌生出了“要不真的成為安帕德侯爵的養子好了”這種念頭,但一想到莉亞那如天使般的麵容又很快作罷了。
“把這個拿去。”
在我來到安帕德侯爵的房間提出要在明天離開的時候,他將一把精美的劍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
我走過去仔細觀察了一下,一瞬間還以為貝裡烏斯師父送給我的那把劍複原了。但並非如此,劍柄的顏色不一樣,劍身的粗細也有微妙不同。
不如說,看起來更加嶄新了。
“你的那把劍不是在上次的戰鬥中折損了嗎?這是我這幾天專門找人給你定製的,劍的尺寸和材質都最大程度地仿照了原來那把,用起來應該沒什麼差彆才對。”
有點受寵若驚,堂堂亞爾尼德家的家主竟然特意為我定製了一把劍。說實話真是幫了我大忙,畢竟我身上可沒錢去重新買一把品質這麼好的劍,巴霍德那個男人也不可能給我出錢。
“真的可以收下嗎?”
“不管是你的傷還是劍的折損,既然是在亞爾尼德家領地內發生的,那我作為領主自然有義務進行補償。更何況那是團長大人送你的劍對吧,這點事要是都不做,團長大人肯定會對我心生不滿。”
真是言重了,兩人之間那麼多年的情誼怎麼可能會因為我那把劍而出現裂痕。
不過我也沒有不接受這個好意的道理。雖然在學校沒有什麼能使用真實武器的機會,但有武器和沒武器的心態是不一樣的,說不定以後能派上什麼用場呢?這誰都說不準。。
“非常感謝。”
“我已經給你安排一輛明天前往帝都的專用馬車,今天我有事要外出,到時候送不了你,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明白了。”
這次安帕德侯爵沒有提出要主動送我,內心不禁鬆了口氣。不管再怎麼說,總不可能再遭遇像一個星期前那樣的不測了吧。
……
假期已經所剩無幾,尋找托克一家的事不得不延後。安帕德侯爵跟我提議要不要給他們一家人寫一封信,他可以委托人送過去,但我拒絕了。因為有些事必須要當麵講才能講清楚,我不想讓他們以為我隻是個隻會用信來試圖洗脫自己責任的人。
翌日清晨,氣候宜人,正是出行的好天氣。
而令我意外的是,剛走近宅邸大門的時候,就發現這個家裡的重要人物,除了出門在外的安帕德侯爵和依然不知所蹤的琪麗絲妹妹以外,都在門口那裡等候著恭送我。
“慢走。”
“一路順風。”
“歡迎下次再來。”
還是第一次享受這樣的待遇,看來我的存在是真的被亞爾尼德家接受了。
我不好意思地從兩排人的中間走出宅邸門,隻能僵硬地回應一些客套的話。
惡役貴族的“帽子”戴久了,還真不習慣這樣的陣仗。而且會不自覺地拿自己家裡的情況跟亞爾尼德家做對比,心裡更加難受了。
當然他們這麼做是沒有惡意的,我還是不要想那麼多了。
到最後,隻有希尼卡陪我一起往大門口走去。
“身體已經不要緊了嗎?還有地方會痛嗎?”
“已經沒事了。”
這已經不是希尼卡第一次問我這個問題了,我總覺得與其她是在關心我的身體狀況,更像是一時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和我說話才通過這個問題來避免一時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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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而言她並沒有必要勉強自己跟我說話,想要履行作為主人的責任我認為她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不過看到這樣硬找話題的希尼卡我反而湧現出了一股親近感,畢竟我也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啊。尤其是和美少女對話的時候我會感到莫名的緊張,但隻要對方比我更緊張我反而就能淡定一些了。
“真的很抱歉,感覺這段時間都沒怎麼好好招待你,還讓你遭遇到了那種事。”
“我會受傷又不是你們家的錯,不用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