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幼薇以及慕容梧竹兩位轟動學宮的女子,入學並未出現什麼差池。
魚幼薇父親魚楚墨當年本就是上陰學士,而且在學宮裡名聲不淺,以棋道及篆書聞名,西楚亡國後回到學宮,不過兩年半的時間鬱鬱而終。
這次入學,甚至有名老祭酒從半隱居裡走出親自接待了魚幼薇,後者展示出來了於音律以及雜學之上的驚人天賦,儘管在這路上的魚幼薇時常擔心她如今的水平,但臨到學宮以後,我們的魚大家卻展現出曼妙身姿之外傲然的地方。
“大家之範,足以為師矣。”
老祭酒先生這句讚歎得到了諸祭酒先生們的一致肯定。
所以此時雖不是招生時分,但魚幼薇還是順利的入學。
而被慕容家族當成中興之望的慕容梧竹,學識同樣不淺,再加上是陸澤帶來的,學宮便乾脆破格一塊給收了進來,老祭酒看著風采不同的兩位佳人,捋著胡須,眼裡帶著讚歎。
隻是那位目盲士陸詡這次卻並未跟著一塊上山,而是在山下那座人煙稀少的小鎮裡租了處極小的院子,竟乾起來了與在青州太平巷裡同樣的事情,在街道口擺上棋盤,於這天下士子心生向往的天幕山下,做起了賭棋的營生。
“殿下。”
“如今陸詡還不想去到學宮,我想在山下再看看。”
陸澤沒有拒絕,反而很是欣賞陸詡這種在人生重要節點前靜下心來好好想想的處世智慧,這一路上的陸詡話是最少的那個,但他絕對是除卻陸澤之外想的最多的那個。
兩具符甲紅甲也跟著留在了山下。
“殿下與那位北涼二郡主好像關係並不怎麼好。”慕容梧竹背著個小包裹來到陸澤身邊,抬起頭打量著麵前這簡樸但自然的青綠色竹樓,笑意盈盈的點了點頭,似乎對未來這段時間的住所很是滿意。
說來奇怪,這位性子嬌柔的姑娘竟半點不怕被身邊這位殿下吃乾抹淨。
禽獸與禽獸不如?
這是個問題。
陸澤很是誠實的點了點頭“確實。”
那位自幼在北涼王府長大的西楚葉家女兒,似乎已經把死士當成了她最終的身份歸宿,兒女情長自然很難觸動到徐渭熊的內心,不久後的將來,手持紅螭劍的女子還是會如同原著中一樣站在那位小人屠麵前,完成死士的使命。
陸澤很是自然的接過慕容梧竹手裡的行囊,對著貌美風姿宛如清水出芙蓉的女子笑道“你們姐弟二人這輩子的願望就是好好活著,可有些人的願望就是想要死,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死得其所?”
慕容梧竹眉宇間帶著不解。
另一邊,白貓武媚娘同樣快速從魚幼薇發緊的懷裡鑽了出來,貓鼻子很是靈敏的武媚娘,那雙煞是可愛的大眼睛似乎發出亮光,死死盯著不遠處的意林湖,小心翼翼邁著貓步朝那邊走去。
魚幼薇見狀,粗了蹙眉頭,想要上前抱回。
她對於這片意林湖畔自然也聽說過,最初時乃是那位黃三甲的住所,湖泊當中各名貴鯉魚均是自天下五湖四海彙集而來,如今初來乍到,還是少生事端為好。
但陸澤這時卻搖了搖頭,認真說道“不用去。”
停在原地的魚幼薇‘啊’了一聲,轉過頭來詢問道“為何?”
“因為武媚娘這個笨貓根本就抓不到魚,整日就是吃了睡睡了吃,除了踩奶一無是處。”
聽著陸澤的這番回答,在諸位祭酒以及無數學宮士子眼裡氣質格外冷冽的魚幼薇,忽然笑出生來,引得胸前那兩座巍峨山峰在花枝亂顫,極為動人。
陸澤自顧自念叨了兩句太沉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