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時間,匆匆過去。
成江大學的那條主乾道兩邊,再度支起來了數頂各大社團用以招新的帳篷。
隻見五顏六色的旗幟、條幅,隨著風的吹拂而獵獵作響,夾道歡迎著即將到來的新麵孔。
又是一年開學季。
陸澤很久沒有在金融社露麵。
哪怕他成為了金融社的社長,但在社團各種場合裡露麵的次數少得可憐。
因為,他有很長時間都不在學校。
陸澤始一入學就成為了整個學校裡的風雲人物,專業課科科滿分,各大競賽但凡參加必定能夠拿獎,情場更是得意,驕傲的學姐都被俘獲芳心。
“我的社長大人啊,你總算是回來啦。”
“咱們這段時間社團很多事情都是由我這個副社長來處理,你倒是成了甩手掌櫃。”
金融社的階梯教室,這天相當熱鬨。
凡是社團內部能夠叫得上名字的都在這裡彙聚,幾十人的目光彙聚在正中央的紅色沙發上麵,那裡坐著位衣著華貴、氣質斐然的年輕人,赫然是金融社裡號稱最為神秘的社長。
社員們的眼神裡泛著熾熱神采,為數不多的幾名女孩眸子裡更是異彩連連。
金融界是個等級階層劃分異常嚴格的地方。
而在成江大學金融社,連二代子弟的徐歐都要退居到副社長的位置,已然能夠說明正社長的駭人之處。
他們並不知曉陸澤究竟在這三年時間做下何等壯舉,隻是知曉社長大人已經在虎狼盤踞的金融圈子站穩了腳跟,光是這一點就能夠令人們為之折服。
沙發上,陸澤靠著椅背。
他聽著徐歐話語裡的抱怨,輕聲笑道
“能者多勞。”
“學校的很多事情,你比我這個社長要熟悉,當然要交給你來做。”
陸澤起身。
隨即在金融社做了相當簡略的講話。
不久後,屋子裡便掌聲似雷鳴。
金融社是人脈聚集地,在這裡的人不是有著才華,就是家裡有著背景,在學校的時候還能夠閒暇度日,等走入社會之後才能夠真正知曉有人脈、熟人的好處。
陸澤雖然當著甩手掌櫃,最主要當然是他有著這種資格。
最後,徐歐提起來了這次的金融社招生。
“是時候該吸收點新鮮血液進來啦。”
“最好這次能多收點女生,咱們社團裡實在太多男的。”
散場的時候,門外走廊裡出現了個熟悉身影。
何珊。
她的麵貌跟剛入學時候比起來相差不大,隻是整個人的氣質跟高中時比起卻很不同,身上那股要強的勁頭似乎被三年時光吹拂殆儘。
陸澤出門後見到何珊,對著她微微頷首,然後神色平淡的邁步離開。
何珊跟徐歐的關係還是如同原著裡那樣在發展,倆人成為了戀人,何珊偶爾也會來到金融社這邊旁聽。
“那位就是我們金融社的大社長,你之前見過他幾麵。”
“現在社長的變化確實很大。”
徐歐注意到女友的目光,便開口對著她解釋起來,平素裡見首不見尾的陸澤要回來準備畢業事宜。
徐歐發自內心的感歎道
“我很少能這麼佩服一個人。”
“但費可他真的隻能用驚豔絕倫來形容,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
“學校裡的人大都盯著費可其他方麵的才華,但他真正厲害的地方還是在金融行業,你知道現在外麵的人都怎麼叫他嗎?小巴菲特。”
何珊聽著男友話裡話外對於陸澤的吹捧讚歎,心裡情緒五味雜陳。
何珊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跟著她一起從惠山來到成大的陸澤,如今已經站在了那麼高的位置。
而她連未來的道路都不知道在哪裡。
夢想是成為大記者
但真的能夠實現嗎?
何珊眼神裡泛著濃濃的迷惘色彩。
陸澤在暑假沒有回家,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惠山。
隻是在之前聽說李澤天補考的成績也不理想,似乎心態在高四的時候出現了問題,最終卡著分數線就讀了三本院校的冷門專業,王路華在家裡跟李成智開始鬨起來了離婚。
中年婦人當初被陸澤‘萬箭穿心’,後麵陷入到了無休止的精神內耗當中。
王路華算是真正看清楚了李成智的本來麵目,這個當初選擇出軌跟她成家的男人,骨子裡就透露著精致的利己主義基因,壓根就靠不住。
陸澤沒有再理會李家的蠅營狗苟。
而是等待準備迎著新生。
何珊這時候卻找到了陸澤。
隻見個頭在大學三年依然沒有變化的女生,仰著頭看著衣著明顯是昂貴品牌的陸澤,腦海裡浮現出當初在惠山一中時候很寒酸的‘李澤瑞’,何珊難以把這兩副截然不同的麵孔聯係到一起。
高考能夠逆天改命。
何珊並不相信這種東西。
因為哪怕是在天才雲集的成大,照樣有很多碌碌無為的普通人。
可她是親眼看著陸澤一步步走到了現在,兩個人之間的差距變得越來越大,這種宛若天塹溝壑般的差距令何珊都有些喘不過來氣,她的身上再沒有了高中時期的意氣風發。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陸澤的命,確確實實的被改變了。
何珊看向陸澤,神色極其複雜的說道
“大學三年。”
“倒是沒有在學校怎麼見過你。”
陸澤微微俯首看向麵前的何珊,她的故事線貌似要一直貫穿跟隨著自己,正如原著裡何珊見證著費可從頭到尾的變化,看著費可成為了大騙子,如今的何珊又要親眼看著陸澤成長跟變化。
陸澤嘴角噙著絲絲笑意,感受著校園裡熱烈的風,灌木叢裡屬於蟬鳴聲還在吱吱的響著。
“見不見。”
“沒有什麼意義。”
何珊聽著陸澤的話,嘴角浮現出幾分自嘲的笑容。
現在仔細的想一想,確實沒有什麼意義。
她對陸澤說道
“我們倆人的關係,我沒有跟徐歐說,但他倒是察覺到了什麼。”
陸澤不等何珊說完,就對著她擺了擺手
“咱倆啥關係都沒有。”
“徐歐他也不會在你這裡詢問關於我的事情。”
“除非是你故意暗示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