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頓飯之後,陸澤跟李曉悅之間的關係變得真正親密起來。
兩個人從餐廳離開後,就開始在初秋的京城漫步。
李曉悅好似知曉首都的一切風景名勝。
每個季節,最美麗、最劃算的地方在哪裡,她一清二楚。
李曉悅雙手插進大衣的兜。
長發飄飄的她轉過頭,看向陸澤,滔滔不絕的講述著,現在京城裡最適合玩耍、出遊的是什麼地方。
僅僅是一趟派出所的同行,外加今天這一頓飯的功夫,李曉悅就將陸澤當成了朋友在看待。
原因也很簡單。
他是個非常好的聽眾。
陸澤並沒有認為愛玩可恥,不會給爹味十足的說教,也不是那種沉悶寡言的悶葫蘆性格,李曉悅久違的能夠在異性身上感覺到‘相處舒服’的這種感覺。
所以,她的話變得更多。
而且談論的話題也不再是飄在適合玩耍的名勝跟巷弄裡。
“人們都認為,為了工作而忙碌,那就是高尚。”
“要是為了玩而去忙碌,那就是恥辱。”
“可是,生活的理想,難道不就是為了理想的生活嗎?為什麼非要給自己加上條條框框來約束呢?”
“鐵鐵,我就是愛玩啊!”
鐵鐵。
這個詞語當然還沒有在互聯網上麵普及,隻是李曉悅的習慣性用語,用來稱呼她心裡的好朋友、鐵朋友。
李曉悅詢問著陸澤的工作。
她說自己打算這個月就換個工作,這已經不知道是李曉悅畢業後換的第幾份工作,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剛開始的時候是在某家廣告公司。
後來轉去自媒體公司。
再後來則是到了公關公司做媒介。
“主要是首都的這些公司,大部分都是需要加班。”
“隻是加班程度各不相同。”
“我現在這個公司,加班尤為嚴重,我原本年初的時候就想辭職,但沒辦法那時候,兜裡的銀子實在太少。”
李曉悅普通本科畢業,學的中文,後麵孤身北漂闖蕩,每次換工作都是因為會遇上令她難以忍受的事情。
比如某份工作,工資有小兩萬,但往返通勤得四個小時。
比如遇見過流氓的直屬上司,看李曉悅模樣好看,總是會想方設法的接近她,摟摟肩膀,不經意的碰碰手。
李曉悅談起這個流氓領導的時候,笑聲很是爽朗。
“那一次。”
“我實在忍無可忍,就把凳子腿故意移到他腳麵上,然後狠狠坐了下去可惜我體重不過百,否則讓他印象更加深刻!”
“陸澤,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呀?”
陸澤如實告知了李曉悅,他來到首都,是要從事投資金融類的工作,勉強能夠算是個小領導。
但李曉悅明顯不懂投行,也不知曉‘華興’這個名字。
“哈哈哈,我不懂。”
“但是感覺還挺好的,你反正不許壓榨員工奧!”
陸澤笑著表示,加班是必須加班的,但是他們公司的加班費都是按照標準在給,絕對讓員工付出得到回報。
陸澤看著麵前的李曉悅,笑道
“對你來說。”
“你在乎的隻是加班這件事情,而不是有沒有加班費。”
“哪怕有雙倍乃至是三倍的加班費,你還是不會忍受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