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提前知曉王睿智出家的消息。
因為他一直都在關注著王大忽悠那邊的情況,當王睿智去到山西呂梁深山寺廟的時候,就有電話給陸澤打來。
如今對於陸澤來說,他的主線任務已成功完結,跟曉悅締結下深厚的革命友誼關係。
所以。
兩個支線任務都開始提上日程。
不管是路傑的金隅集團那邊,還是王睿智的美業集團那邊,都有著陸澤提前的安排跟部署。
這天清晨。
那偉就火急火燎的開著車,要往呂梁那邊趕,拜托小叔將沈琳跟沈磊他們捎回首都。
當那偉趕到呂梁的時候,差不多是跟秦玲玲跟薑山他們前後腳到,隻可惜在趕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佛樂悠揚,木魚聲聲。
過去的王睿智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和尚覺空,老王衣著灰色的僧人衲衣,頭皮剃得發青。
昨天還是坐在辦公室裡指點江山的老板,今天直接就剃度出家,這讓妻子秦玲玲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而那偉跟薑山他們同樣眼眶通紅。
他們這些集團裡的老員工,不單單是將王睿智當成老板,更是當成了自己的好大哥在看待。
現在看著大哥出家。
心裡滋味格外難受。
秦玲玲上前拉住丈夫的手,嘴裡喊著老公,但後者卻麵露微笑的說道
“請叫我覺空。”
秦玲玲終於是大哭起來,上前使勁捶打著丈夫的胸口,王睿智也沒任何的反應,隻麵色平靜的看著她。
這些年,王睿智確實精神方麵有些問題,隻是眾人都沒有想到,他居然能夠走到現在這種地步。
那偉上前,哽咽道
“哥。”
“你這是何必呢?”
“有什麼事情,跟玲姐,跟我們哥幾個都能說的啊,你現在”
覺空大師搖了搖頭。
他告訴那偉,自己現在是人生當中最快樂的時候,沒有任何壓力可言,平安喜樂,完全的從塵世當中掙脫出來。
秦玲玲咬著牙道
“a輪融資馬上就要成功,再往前就是成功,你現在卻要放棄,躲在這深山老林當中,當閒散的甩手掌櫃?!”
王睿智雙手合十,溫聲道
“a輪完還有b輪、c輪,上不了市怎麼對投資人交代呢?哪怕是上了市,還需要對廣大股民們交代。”
“我已經厭倦這一切。”
“佛拯救了我。”
薑山的性格更急,直拉著王睿智就要將他強行帶走,說首都那邊也有不少寺廟,廣濟、龍泉都能出家。
“不一樣的。”
“越偏遠,越自在。”
陽光散落進廂房,照耀著此刻的王睿智,令其身上真的顯現出某種佛性,窗外雜草跟野花彌漫,令人倍感孤寂。
眾人一個接著一個規勸。
但始終未果。
最後,秦玲玲看向丈夫的眼神裡,已帶上了顯而易見的怨懟之色,再度開口時,嘴裡滿是怨恨冰冷
“你以為隻有你想放下嗎?”
“在京裡一直打拚的那些人,誰又是真心想要過這樣的生活?不都是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來嗎?”
“你這種選擇,不是超脫。”
“根本就是自私!”
秦玲玲轉身就決然走出廂房。
那偉跟薑山他們見狀,也隻能萬般無奈且頹然的跟著離開,下山路上,所有人都顯得格外沉默。
那偉這些元老們都深感不安。
公司在這些年給每位元老都發了內部的郵件,在今年年初的時候才確定下來,分配在每個人頭上的期權份額。
但並沒有正式協議。
那偉他們含蓄的詢問過幾次,得到的回答是分配情況複雜,律師、財務跟王總還在商談起草翔實協議。
直到現在。
王睿智化身覺空,一切似乎都朝著更加灰暗的地方在發展。
那偉想著,昨天的他在宴席上,是那樣的風光無限,如今心頭無比空落落的,隻感覺這一切都好似是一場夢。
當天晚上。
那偉回到了首都自家的餐桌前。
今天的小叔跟小嬸都在,而且那雋也沒有加班,帶著對象林衾來到家裡,說是想要嘗嘗嫂子的手藝。
沈琳焦急詢問著丈夫什麼情況。
現在的她才知曉,以前小叔的提醒是多麼珍貴,怎麼她跟老那就沒有真正的聽到耳朵裡去。
那雋聽完後,眉頭皺起
“公司不會要倒閉吧?”
那偉當即反駁弟弟。
“當然不會!”
“秦玲玲是公司老總之一,她哥哥秦鋒也是集團的高管,王睿智哪怕出了家,集團管理層依然很穩定”
“大不了,就融資失敗,可是公司經營沒有問題。不融資、不上市,充其量發展速度變得慢點而已。”
那偉擲地有聲。
不知道是不是這些話,早在回家路上,就在他心裡重複念叨過數遍。
對那偉來說,他不希冀能夠趕上小叔跟弟弟的水平,哪怕不上市,能夠保持現狀就已經非常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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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雋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