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特殊時期,還是彆招這尊瘟神的好。
“行啊!好啊!你們是真能耐啊!”
王廠長邁步走到車間裡,眼中滿是怒火。
兩手叉腰掃了一眼車間。
行!真是行!
這會兒車間裡是能躺的就不坐著,能坐的就不站著。
知道的知道這是車間!
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什麼破爛市兒了呢!
“你們倆是能乾不能乾?”王廠長扭過來臉,陰沉的目光落到兩人身上。
那法不責眾嘛。
王廠長打眼擱車間裡一尋摸。
心說這車間裡偷懶的人可是不少啊,歪七扭八的幾十個。
要是都罵,那肯定得犯眾怒。
到時候人家要是聚個一塊兒,說你這形勢都這樣了。
你一個廠長還擱這找事兒呢?
人家拿這話一堵。
那你還真是沒什麼好反駁的。
你總不能真上綱上線的跟人家掰扯。
沒辦法,王廠長理了理思緒,又瞅了瞅耷拉著個腦袋的易中海跟劉海中。
心說,得嘞!
那就算你們倒黴撞槍口上吧。
反正這倆人一個八級鉗工,一個七級鍛工。
剛好殺雞儆猴!
“嘶!我說老易!老劉!”王廠長一副納了悶兒的模樣,緊跟著拍拍自己的臉“你們多大歲數了,還要不要這個了?”
“你們還是三歲小孩兒啊,還得大人天天跟著你們屁股後頭催著乾?”
“我之前是沒說你們啊,還是怎麼回事兒?”
“一個七級鍛工、一個八級鉗工。”
“生產時間就擱這車間門口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
“你們要臉不要臉啊?”
就這會兒啊,新仇舊恨。
前些年易中海跟劉海中怎麼擠兌陸恒的。
這會兒王廠長就是這麼罵他們的,罵的異常狠
足足數落了易中海跟劉海中倆人七八分鐘。
這倆兒老頭站在車間門口,外頭大太陽照著。
而且周圍的工人又不老少。
都圍過來看熱鬨,朝著倆人指指點點的………
給這倆人臊的啊!
那臉是一陣紅一陣白的。
“到底能不能乾!不能乾吭聲兒!你們立馬辭職!我現在就能拍板!”
末了,王廠長扔出了那句後世老板最愛說的話。
這話一出。
易中海臉上的色兒更紅了,都恨不得擱地上刨個坑兒,給腦袋埋進去。
省的丟臉。
而周圍其他看熱鬨的人呐,這會兒是指指點點的,時不時的還發出來一陣譏
笑。
外邊大太陽照著!照得心裡火兒是騰騰的!
而這邊屋裡的訓斥跟嘲諷!還有譏笑!
這些因素!一陣一陣的催著劉海中的心!
終於!
“你跟我這充什麼大尾巴狼呢!”
“現在什麼情況你們心裡沒點兒比數06是怎麼著?”
“當初要不是陸恒!輪得到你當這個廠長?”
“真當你是廠長呢?我那麼大歲數了!給廠裡立過多少功!結果現在我不還是個七級鍛工麼!”
………………………
劉海中紅著臉,瞪著眼,扯著嗓子大聲的嚷嚷。
反正這會兒也不想跟廠裡乾了。
還受這個閒氣?
他娘的爬了幾十年!到最後也就是混上個七級鍛工!
這破廠子劉海中心說他早就不想待了。
而此刻!
王廠長站在原地。。
人都傻了!
是真愣住了!
心說這劉海中是吃了什麼牌子的熊心豹子膽了?
還是說重新投胎轉性了?
就他嘴裡這些話。
那任誰說,都不可能是他劉海中說的。
就算是易中海都有可18能。
畢竟嘛!
印象裡!
擱車間裡不苟言笑的就是易中海。
溜須拍馬的就是劉海中。
“你…你再說一遍我聽聽?”王廠長依舊有些沒有緩過來神兒,說話都有些磕
巴。
就連周圍人這會兒都沒緩過來神呢。
易中海更是一副震驚模樣,目瞪口呆的望著劉海中。
“老子不乾了!”劉海中一邊說,一邊把外套脫下來,啪的就扔在了王廠長身上“聽清楚了沒有!”
“老子要去威西地製造廠了!哎!去我們院兒陸恒開的那家廠子!”
“人廠子就是基層的工人!一個月都有一百多呢!”
“還天天頓頓吃紅燒肉!吃饅頭!”
“爺不伺候了!實話告訴你們吧!不光我去!”
說著,劉海中一把將易中海拉過來“老易也得去!我跟老易都不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