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諸位還未完全理解金錢的重要之處,讓我強調一下,如果朝廷不按照既定周期給地方職員必要的收入,到時候不單單秩序維持受影響,他們不滿情緒的計化也並非空談,畢竟普通官吏的溫飽問題也需要考慮。”
“當今的帝國可以運行下去,正是租稅還在能夠征收範圍內。但一旦發生洪水或大旱使得糧租銳減,隨之征賦也受到影響的話,到那時各位還相信國家還能保持穩定的節奏嗎?”
眾人表情變得凝重,秦長青語氣冷厲,繼續說:
"仁政?”
“所謂‘施行仁政’是意味著削減租賦稅,而今天的大秦僅僅靠著現在的稅收勉力支撐,儘管如此,各地的官員已經開始有不滿的端倪;如繼續仁策,怕是不到幾年,帝國會麵臨土崩瓦解的局麵。秦的治安和法律體係都基於整個機製的有效運轉,而這有效的係統恰恰依賴於財資支持。”
“有了錢財就可以解決大部分問題。”
“就算製度出現瑕疵,隻要有財源,朝廷就能繼續運作。哪怕是發生地方,隻需有資金,就容易組織“依我之見,大秦今後應轉變方向,不再僅僅著力於各類重大的政策,而是應當將焦點集中在創收之上。天下的安寧源自體製的穩健運行,體製之穩又依靠官方機製的有效運作,歸根結底一切都依賴於財資的力量。”
“這僅是本人的一己淺見。”
“如同先前所言,當前大秦的增收手段幾乎已窮儘,在短期內再度大量征集資金無疑變得艱難重重,為了避免激化民憤,並防止全麵的爆發,我們必須另辟新途,將目光投向民眾生計方麵。”
“基於確保人民福祉的基礎之上,提升的增收效力。”
“這就是我主張治理國家的辦法!”
長青
聞言。
扶蘇一揮衣袖,憤然道“簡直就是荒唐至極,眼下民眾的生活如此艱難,卻不思著減輕民眾負擔,還要更加變本加厲地壓榨他們。”
“你所說的儘屬謬論。”
“你曾長期置身於地方,目睹民艱,怎麼能發表這樣的言論?”
“如果這話傳開,難道不會使人心灰意冷嗎?”
此刻的扶蘇臉龐因怒色微顯通紅。
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秦長青竟能到這般的不講理,眼睜睜看著天下深陷困局而不思貢獻國力,相反隻想著累積私產,這讓扶蘇感到難以置信。
而秦長青麵容平淡,
冷靜地道“有了國家才會有百姓之家。”
“倘若國家不再成為國家之樣,那麼百姓又如何成其為家?”
“我明白我的言論可能難以讓你們理解,但這確是我們希望大秦能長久存在於世界所必走的路線之一”。說到此,秦長青的目光輕描淡寫的掃過胡亥,曆史裡胡亥被認為是殘暴之君王,主要因為他的反複無常;他曾宣布將會寬免賦稅並減租,但最後食言背信。
按照後來史書中的描述,胡亥的確稱不上明君。
然而對於現世來說,胡亥的行為或許是一種被迫的選擇。
實施人本政策說起來簡單輕鬆,但是它的成本代價呢?
現今,秦國遭受諸多內部威脅,假如真地豁免天下,減免賦稅和租金的話,已經非常拮據的財政狀況隻會更加嚴峻;如果到時候發不出薪資和糧食,則大秦整個統治架構會頃刻間倒塌。
有史為證“導致六大國的實際上是它們自身,而非秦“大秦的租賦稅已到達目前的極限,繼續增加隻會帶來反效果。但各位是否還記得,我在學者大會中說過的話,我們要讓農家與墨家充分施展才能,提高糧食產量,並提升工具的使用效率?”
“大秦的租賦是基於農作物收成。”
“如果收成增加,租稅自然也隨之增多。”
“這難道不也是一種增收的方式嗎?”
“如今民間的怨聲載道,部分原因是人口稅過高,以至於地方百姓為支付賦稅,隻能變賣家產甚至賣兒賣女。另外一部分則是因賦役過重,儘管主要是官僚的原因,但結果便是人們似乎常年奔波於勞役之中而無法停止。這樣一來耕地無法得到有效的利用,也就無錢糧上繳了。”
“降低人口稅一時半會不太可能。”
“但如果提高勞動工具效率可以減少服役人數及所需時間,相應可以減少民憤;如果能在作物種植上取得新進展的話,那麼這兩方麵的改進無疑能大大減輕人民的負擔。”
“如果我
他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參加家宴,也沒有多大的胃口,隻是想過來湊個熱鬨。
秦長青站在火堆旁,注視著周圍那些公子們忙碌的手,目光最終停在了胡亥身上,打趣道“胡亥,你年紀輕輕的,這麼早就開始補身子了嗎?”
“腰子、韭菜,這些都是的東西啊。”
聽到這話,胡亥的臉頓時紅了。
他根本不知道這些,剛才隻是隨手拿了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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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公子們聽聞之後,看著胡亥手中的東西,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他們都已經成家,怎能不明白秦長青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