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渾身沾著血漬,宛如黑夜惡魔一樣的“月白落葵”,洛可可隻覺得有點懵。
在來這裡之前,洛可可倒也不是沒想過這個月白,可能是個看似柔弱但實則相當強硬的人。
畢竟,能在九龍理事會這種地下幫派裡混到高層的,確實不太可能是什麼善男信女
洛可可也明白,那所謂“社團團寵”的猜想,的確不符合實際的情況。
但她真的怎麼都沒想到,那個可可愛愛喜歡用顏文字表情包的人,居然是這樣一個凶殘至極的暴力處刑者。
一個如此熱愛二次元文化,把“正義”和“勇氣”放在個人簽名裡的中二少女,怎會是這樣一個如同惡鬼般肆意殺戮的人呢?
這種反差實在太過巨大,大到連洛可可都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接受這樣的事實。
她的大腦飛速運轉著,試圖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而就在她思考之際,那“月白落葵”,也在繼續著屬於她的審判。
少女用餘光看了一眼洛可可,而後,便轉過頭,緩緩抬起手中的棒球棍,注視著麵前那癱軟跪拜的囚犯。
顯然,她已經意識到了洛可可三人的存在,但為了維持審判的肅靜,她並沒有立刻與三人相認。
“二龍堂,‘舍弟頭’成田龍驤。”
少女用一種極其平靜但卻暗藏著一絲憤怒之意的語氣,一字一頓地道出了麵前犯人的姓名。
而這,也讓那精通東瀛文化的菲妮克斯嬌軀一震,眼裡,也閃過了些許吃驚。
所謂的“舍弟頭”,是東瀛地下社團中的一個高級職位,其權力之大,僅次於整個社團的一把手會長,以及稍微低一點的組長。
可以說,除了極少數頂層乾部之外,擔任舍弟頭的人,便已經屬於“數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了。
哪怕放眼整個九龍理事會,都找不出幾個權力比他還要大的人。
但如今,這樣的人,卻如同爛泥一樣,跪伏在少女的身前,虎軀不斷顫抖著,就像一個卑微的小嘍嘍。
“這姑娘,究竟是什麼人?”
菲妮克斯不禁有些好奇。
“成田龍驤。”
少女又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而後,便緩緩道
“你,可知罪?”
此話一出,那犯人脊椎骨一軟,瞬間便伏下了身子,重重地磕起了頭。
他一邊磕,還一邊用顫抖的聲音,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龍首大人!”
“求您看在小人為九龍赴湯蹈火這麼多年的份上饒了小人這一次吧!小人再也不敢了”
犯人磕破了自己的腦袋,夾著泥灰的血,也糊的滿地都是。
他的動作和懺悔看上去無比虔誠,似乎真的悔過了。
但少女的表情和神態,卻依舊沒有任何動搖。
她將棒球棍貼在犯人的頭頂,而後,在眾人嚴肅的注視下,重重的揮出了這一棒。
“嘭——!”
血液飛濺,皮開肉綻。
沒有多餘的話語,也沒有說教。
有的,就隻是一具新鮮的屍體而已。
這便是地下社團的行事法則。
接著,少女一個個的審判著那些囚犯,報出了他們的姓名和職位。
這些人的身份或高或低,既有與“成田龍驤”一樣的部門舍弟頭,也有一些底層的乾部和打手。
但無論他們有著怎樣的背景,最終,都難逃那根棒球棍的審判。
“這些人究竟犯了什麼錯?需要這樣去處理”
“難不成是叛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