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回複得時間,攻城兵馬也在布置之中,一來是給皇宮裡麵得人施加壓力,二來也是預備在談不攏得情況下,提前做好準備。
但好在祁國皇帝代貫最終做了明智的選擇,命令皇城禁軍放下了武器,並手捧國璽,帶著皇後、皇子從宮門中走出,向李皓投降。
李皓也沒刻意為難他們,隻讓陳喜去接過國璽,辨明了真偽後,就直接收了起來。
隨後便派人把他們都給帶走,安排到了城中一處閒置的房屋中居住。
至於這座皇宮,暫時就維持原狀,除了對宮門守衛進行了替換外,其餘一應宮女太監繼續保留。
就連李皓自己都沒有進入,而是把住所安排到了順天府衙門。
畢竟自己這身份進去了,多少有些犯忌諱。
從李皓離開宿都,開始這一輪征戰開始,已經三年有餘。
這三年,李皓雖然有無數奏報傳回,但本人卻並沒有回去過一次。
現如今得宿都,關於李皓謠言可是數不勝數,其中不乏李皓擁兵自重,想要割據一方得;甚至還有清君側、逼崔明禪讓得流言。
要不是滅祁之戰已然到了最終階段,崔明怕把召回,會使得這一戰功敗垂成,隻怕他早就忍不住了。
可即使如此,崔明也主動在李皓手下摻了幾回沙子,就比如之前被貶為平民的鄭灼。
這次就被重新啟用,派到了李皓手下,起到了製衡李皓的作用。
隻不過李皓也沒太把他放在眼裡,畢竟自己手底下的兵馬,除了少數從宿國帶出來的之外,基本都是受了均田法益處的。
而就算是那些從宿國來的禁軍,李皓也沒曾虧待過他們,一應的賞賜從來都是頂格發放。
就是以宿國的地價,也足夠他們買田置業的。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會選擇聽誰命令,非常的清晰明了。
隻是為了能迷惑一下鄭灼,李皓還是特意在他麵前,讓人配合著演了一出戲,讓他自覺的也掌握了一些人馬。
其中的主要演員就是火器營,他們已經被李皓以招安的名義,徹底的劃了進來。
而且鄭灼還尤為相信,因為相比其他人獲得的東西,他們除了鎮守朔風、胡柳之外,基本就沒參加其餘戰鬥,因此自然就沒什麼繳獲,就顯得非常之少。
鄭灼以己度人,認為這是李皓看不起半路出家的盜匪,所以才刻意冷淡他們。
卻不知他們才是李皓真正的心腹,是一支真正有信仰,不計較得失的隊伍。
而也是自覺有了火器營的幫助,鄭灼更有底氣的拉攏其他人,一時間倒也有了些許動靜,卻不知這都是李皓給他營造的假象。
如今鄭灼的野心更加大了,正做著李皓離開這裡後,他能掌握住這支虎狼之師的美夢。
這不祁國皇室剛一投降,鄭灼便來找了李皓,詢問起了有關他們的安排事項。
李皓知道他的想法,不就是催促李皓早點帶人返回都城獻俘嘛。
雖然李皓也確實是想要回去,因為到了現在這個階段,李皓手中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有些話也是該和崔明開誠布公了。
隻是麵對討人厭的鄭灼,李皓卻是裝起了糊塗“孤不是已經給他們安排了住處,莫不是他們對此還有所不滿,求到了你這裡。
若是這樣的話,孤看在你的麵子上,倒是可以酌情給他們調整一下。”
鄭灼也不想和這幫亡國之人扯上關係,趕忙解釋道“殿下可彆胡說,我和他們可沒有任何交集。
我隻是認為,如今祁國已經平定,是不是該及早將他們押送回都城,讓陛下能高興一番。”
李皓笑著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隻是南邊尚有祁國餘孽作亂,孤一時間脫不開身,不如就勞煩你走一趟,帶著他們回都城向父皇誇功。”
要是換做其他時候,能有這麼個搶功的機會,鄭灼絕對是義無反顧的。
隻是現如今他有更重要的事,隻能回道“如今祁國皇室儘皆被俘,剩餘的亂黨縱使有心,也鬨不出什麼大動靜了,殿下完全可以交由其餘人來主持,相信大家都不會讓殿下失望的。
畢竟祁國之戰,都是殿下一手主持下來的,自然也該由殿下親自向陛下誇功,我等怎好越俎代庖。”
李皓聞言笑著反問道“是嘛,鄭大人真是這般想的。”
鄭灼雖然很討厭李皓,但在這時隻能肯定道“這是自然,此次開疆拓土之功,殿下當居首功。”
李皓回道“行,那孤就再好好想想,你先下去吧。”
鄭灼的目的沒達到,還要再勸說兩句,隻是李皓後麵一直翻閱文書,沒再理他,他也就隻好識趣的走了。
等他這一走,看了一整場戲的任辛才吐槽道“他還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這段時間,他背著你可是聯絡了不少人。”
李皓說道“讓他再開心一段時間吧,畢竟他能繼續風光的時間也不長了,另外你真不和我一起回都城。”
任辛搖了搖頭,說道“不去,我有好長時間沒見到娘娘了,這次回去就直接去合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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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回到都城,自然是要住回東宮的,到時自有嬌妻美眷相伴,要我跟著乾嘛!”
李皓笑著反問道“怎麼,難不成你還怕見她不成。”
任辛聽後有些變臉,冷哼了一聲就離開了。
對於她的這番動作,就連陳喜都看出了不對。
隨後便勸誡道“任姑娘這次不去都城也好,您若真想讓任姑娘入府,總還是要經過太子妃的同意。
恕奴婢多嘴,任姑娘雖好,但論及母儀天下、管束後宮,太子妃終究是更為合適些。”
李皓上下掃視了陳喜一眼,說道“你這話埋在心裡麵挺長時間了吧,現在終於說出來了。”
陳喜也知道,自己確實不能太摻和李皓的私事,隻是他更知道,一個安穩的後宮有多重要。
要說起來,陳喜與張晗見麵的時間,要遠低於任辛,更沒有共同理事的交情。
但陳喜心中更明白,任辛的心機手段確實不錯,但實在不像一個能母儀天下的皇後,所以才冒險進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