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被陳喜的話一下點醒,脫口說道“安國人!”
畢竟內部解決不了的事,自然就需要引入外部力量介入了,而中原諸國之中能向宿國動手的,也隻有臨近的安、褚兩國。
但褚國人之前就給李皓下了毒,他們又不知道這毒已經被李皓解了。
所以對於他們而言,在這個時候把李皓解決並非最佳時機,要是等到崔明死後,李皓剛登基時再下手。
到時宿國短時間內連喪兩君,若是新君能力稍有不足,勢必會使朝局動蕩,也就給了他們動手割肉的機會。
而且這樣最大的好處,就是他們可以自己選擇合適的時機,不像現在這般,兵馬大多都被牽製在了屾、奕兩國的戰場之上。
陳喜倒是沒有想的這麼全,隻是覺得李皓說的有道理,便接話道“那要這麼說,這次安梧兩國的戰事豈非就是在做戲。
就是等殿下離開都城之後,安國便可出兵拖住殿下,讓鄭灼、明嵩這等賊子在都城作亂。
可這樣也不對啊,梧國人豈會願意配合安國,再者從錦衣衛的情報來看,安國確實沒有南下的準備。”
李皓搖了搖頭,說道“兩國的兵力調動做不了假,安梧兩國在天門關還是要打一仗的,隻不過李隼多半是有了必勝的把握,這才有心思開始布局下一場。
看來楊行遠這家夥果然扶不起來,縱使幫他排了一些雷,卻還是被彆人給牽著鼻子走了。”
陳喜提議道“那要不要讓錦衣衛查一下,再通過胡太監給楊行遠報個信,這樣縱使梧國不能贏,也多少可以給安國人找一些麻煩。”
李皓回道“不用了,既然他們想做局,那孤便隨了他們的意,說來這何嘗不是在幫孤的忙。
你傳信給錦衣衛,讓他們聯絡一下忠心的本地士族,在儘量減少損失的情況下,配合鄭灼把這一場戲演好。
至於我們自己,就什麼都不用做,等著看事態發展就好。”
“是,我馬上就去安排。”陳喜答應一聲後,便離開了這裡。
有了李皓的主動配合,鄭灼在祁國舊地可是把事辦的如魚得水,畢竟破壞比起建設要容易得多。
而且褚樊和張允對鄭灼也沒有直接的上下級關係,能做到的管束並不多,在遇到事的時候,隻能向朝廷稟報。
可又不止他們會寫,鄭灼自己也會寫,於是兩邊隔空在都城打起了嘴仗。
再加上朝中本來就有兩派分彆幫著說話,崔明一時間也不知該聽誰的,便問起了李皓意見。
那李皓能怎麼說,自然是光明正大的說鄭灼的壞話,隻可惜崔明不信啊。
因為鄭灼和李皓的敵對關係,是直接擺在明麵上的,所以難免就產生了一點濾鏡來。
祁都離宿都千裡之遙,這一來一回的速度,明顯趕不上事態發展。
最終崔明都沒想好怎麼處理時,這告急文書便收到了。
這回鄭灼和崔明倒是難得統一了一回意見,請求李皓前往祁都坐鎮,挽回失去的民心。
崔明接到告急文書後,當場就是一番震怒,然後就把明嵩和岑法給斥責了一遍,並選擇將鄭灼給調回都城問罪。
當然倒不是說,他就覺得這事全是鄭灼,隻是他已經在心裡決定讓李皓前去,那在姿態上總要有些表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