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多了,有勞施主幫我療傷,我看施主此番功力損耗頗大,不妨就在本寺多留幾日。
正好貧僧也有一些關於佛法的問題,想要與施主討教一番。”
來都來了,雖然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但肯定不能就這麼走。
於是李皓便答應道“那在下就如大師所言。”
隨後忘憂大師便對無心說道“你讓人去給兩位施主安排寮房,並送去一些療傷滋補的藥物吧。”
“是,師父。”
無心答應了一聲後,便引著兩人離去。
等離開了忘憂大師麵前,無心才算是恢複了本性,先是請罪,後麵就追問起了兩人的來曆。
“剛剛是在下一時情急,還望李施主莫要見怪。
隻是恕在下眼拙,實在認不出你剛剛使得是何種功法,不知兩位是何門何派?”
“無門無派,一介江湖散人罷了。”
這話讓無心如何能信,單就李皓露出的這一手,就已經不遜色於一般江湖高手。
更彆說,他還注意到了剛剛李相夷那驚鴻一瞥,明顯在武功上還高於李皓。
甚至有很大可能,都已經到達了金剛凡境。
雖然是趕不上他,但這樣的兩個人一起出現,怎麼都不像是那些混跡於江湖的散人。
要知道他做為天外天被留下來的人質,雖然被忘憂大師保護的很好,可這些年依舊免不了被人窺伺。
這心裡的警惕性自然要比其他人強些,尤其這還是連忘憂大師都看不透的人。
於是他便起了用心魔引來查探情況的心思,畢竟相比於窺伺天機得佛門神通,能引出人心中之魔得心魔引,可不會被反噬。
所以在這一路上,無心一直在找話題,跟兩人閒聊,希望能讓兩人放鬆警惕。
等到了寮房,跟李皓兩人分彆的時候,才突然給使了出來。
並且對象還是在他眼中,武功比較弱且尚在虛弱狀態的李皓。
可問題是,他這心魔引對於心思純淨和心思特彆深的人都沒有用。
李皓就屬於典型的後一種,又哪裡是無心能看透的,甚至李皓都沒有一點感覺。
“無心小師傅,你這麼看著我乾嘛,還有什麼事嗎?”
無心頓時有些心虛,笑道“沒有,隻是覺得與李施主特彆有緣,兩位且先休息,齋飯等會就有人送來,在下告辭。”
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也讓李皓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向著李相夷詢問道“這家夥剛剛是不是做了什麼?”
李相夷也有些不確定“可能是吧,但我沒能看出來,畢竟對於這個世界的功法秘技,我還是缺少了必要的了解。”
有了李相夷的確認,李皓就能大致推斷出真相了。
“那應該是心魔引了,看來他對我們的身份,還是有些懷疑的。
算了,反正有忘憂大師看著,他也做不了什麼,不過倒是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讓你跟他交個手。
他現在應該是自在地境,正好用他來試一試,你的武功到底處於一個什麼位置。”
聽到能和高手過招,李相夷也高興道“那好啊,來到這個世界,我還沒有跟高手過過招,閉門造車可沒法登臨極境。”
看著李相夷這興奮樣,李皓就自顧自的坐到了床鋪上,開始運功療傷。
畢竟李皓雖然是能無時無刻的運轉功法,但終究沒有專門調息來得快。
李相夷見狀也沒離開,而是坐到了桌前,開始給李皓護法。
今天李皓隻是功力損耗過大,運行了幾個大周天後,也就緩了過來。
寒水寺的齋飯水平不錯,兩人吃完之後便休息了。
第二天,李皓就打算去找忘憂大師,再給他滋養一下身體,順帶探討一下佛法。
說實話,李皓不認為在這個世界,自己的武功能練的比李相夷高。
那不如就想辦法另辟蹊徑,畢竟這個可是有佛門神通和道法在的。
至於李相夷就按照昨天所說,去找無心試劍去了。
想必無心肯定也是願意的,因為武功招數這東西是最不好藏的,他肯定會想著,通過跟李相夷交手,能從中找到出處也說不定。
忘憂大師沒有拒絕李皓幫助自己療傷,在無心沒有離開之前,他還是想要撐下去的。
等療傷完後,兩人重新回到了桌旁坐下,李皓就說道“大師應該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吧!憂思過重易傷身啊!
關於無心的身份,在下也曾有過聽聞,知道有人曾拿著此事,來逼迫過大師。
終日說事法,非法非非法。不顧傍人說,無辯是與非。
大師佛法高深,當明白堅定己心,不為外界的議論所左右的道理。”
忘憂大師在聽到李皓的勸慰後,卻是輕輕搖頭。
他何嘗不知憂思傷身的道理,也明白堅定己心的佛法精髓。
然而,麵對現實的種種壓力和困擾,尤其是關於“無心”身份的複雜糾葛,他終究是難以完全做到超然物外。
所以他也不想和李皓深究這事,轉而就把話題轉到了那本李皓送來的經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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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事上,李皓不想也不能貪功,隻推說是從一位無名老僧那所得。
畢竟自家情況自己最清楚,自己沒有那麼好的佛學底蘊,交流討論可以依靠博學,但深研其中精髓就完全不行了。
直接說這本書是自己編的,三言兩語就會被忘憂大師看出來。
為此李皓還特意充實細節,編造了一場少年解救落難老僧,最後被托付經書的故事來。
聽起來是挺像小說話本的,忘憂大師初時還有些半信半疑,但等後麵李皓又背出了相宗八要、心經直說等內容。
他就徹底相信了,因為這些內容包羅萬象,已經深入到了佛門各宗精髓,絕非一人之力可為。
為此忘憂大師還感慨,無法見到這位老僧,實乃人生憾事的話。
隨後就又對李皓請求,希望李皓能將這些經文,謄寫下來,並願意給予一定的回報。
李皓深知獅子大開口的精要,反正這臉皮也厚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