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在自己眼前,表現出一副兄友弟恭模樣蕭崇和蕭楚河,蕭羽隻覺得是一陣惡心。
不過念著一切都快要結束了,他倒也沒有想要跟這兄弟兩個計較的意思,就那麼安靜的在旁邊當一個隱形人。
隻有五大監這邊存在了一定變數,瑾宣以護衛蕭若謹的名義,非要待在寢殿周圍。
他畢竟是從小就跟著蕭若謹一起長大的伴讀太監,蕭崇也不好強行驅離。
剩下瑾威、瑾仙、瑾玉都聽令待在了太安殿,唯獨就是謹言突然不知所蹤。
而在寢殿這裡,經過一番‘異常艱難’的努力,李皓終於成功在齊天塵的親眼目睹之下,救醒了蕭若謹。
然而,他清醒之後的心情卻不是特彆的好,一方麵是因為齊天塵向他透露了近期天啟城內發生的以及即將發生的種種變故,另一方麵則源於李皓等人的態度。
救治完蕭若謹的李皓,就已經回到了茶桌上,和‘李相夷’、李寒衣、趙玉真一起享受著貢茶的醇香,對蕭若謹的醒來並未給予過多的關注。
當然李寒衣和趙玉真對於李相夷,也是一副不太搭理的樣子,他們的直覺可是相當敏銳的。
對於蕭若謹的皇帝水平,李皓算是勉強認可,但對於他的人品,那就相當不行了,李皓也沒興趣跟他虛與委蛇,‘李相夷’當然也是跟著李皓一起。
而李寒衣對這位曾被她劍指的皇帝也毫不在意,趙玉真也隨其態度,顯得頗為冷淡。
顏戰天則更是除了對蕭崇以外所有人,都顯得疏離而冷漠。
好在蕭若謹當了這麼多年皇帝,心中自有溝壑在。
即使是感受到自己不受歡迎,他依然保持著禮賢下士的姿態,在齊天塵的攙扶下起身。
隨即表達感激之情“昔日神醫妙手回春,救下崇兒,朕早已有意重賞。未料今日朕又蒙神醫搭救,感激之情,無以言表。神醫若有所求,朕定當竭力滿足。”
李皓笑道“我所求之物,陛下難以賜予;而陛下所能給予,我又無需,故而倒免去了這番麻煩。”
此言一出,蕭若謹那刻意維持的笑容險些崩塌,幸得齊天塵及時出麵圓場,才使場麵得以緩和。
此番插曲,讓蕭若謹無心再與李寒衣等人交談,轉而吩咐召瑾宣進殿,先給自己順順氣。
同時他也想儘快趕去太安殿,那裡隻怕還需要他去主持。
可李皓卻是提醒道“洛青陽此刻應當就在宮中,隨時就準備要出手了。
他如今的武功,不比當初闖宮的葉鼎天差,瑾宣大監隻怕還護不住,要不陛下再等等,等會咱們一起走。”
這話初聽倒是好意,可對於一向高高在上的蕭若謹,就不一樣了。
自從他當了皇帝,就隻有他讓人來等,可沒有等人的習慣。
“當年朕不懼葉鼎天,今日就更不會懼怕一個洛青陽,神醫多慮了。”
李皓看著蕭若謹這副嘴硬的模樣,不由得笑笑沒說話。
當然蕭若謹也不是純頭鐵,而是相信齊天塵的實力。
隻是齊天塵卻是有些不相信自己,或者說他從來就不想拚這個無謂的命。
當即勸說道“陛下,暗河殺手早前便已進入天啟,暗河大家長和三位家主,都功力非凡。
以貧道和大監的武功,隻怕還力有未逮,不妨再稍等片刻。”
但轉頭齊天塵又勸起了李皓,說是太安殿情況未明,儘早趕去總是好的。
齊天塵的麵子總是要給的,李皓便帶著李寒衣起身,一起打開了寢殿大門。
瑾宣看到蘇醒的蕭若謹後,臉上頓時就堆滿了驚喜的笑容,然後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陛下,您終於蘇醒了,這段時間可讓瑾宣擔心壞了。”
至少從表麵上看,這份忠心還是很有看點的,尤其是有之前李皓幾人做對比,反正蕭若謹很是滿意。
不過他這還沒能說上幾句場麵話,注意力就已經被宮牆上的一道身影給吸引走了。
洛青陽來的是真快啊,也不知道是蕭羽心急,還是他自己心急。
瑾宣此時也注意到了,立馬就起身護在了蕭若謹身前,並怒斥道“大膽洛青陽,未得旨意便私自闖宮,你可知罪。”
李皓看到瑾宣這副狗腿子的樣子,當即給他助攻“大監,對付洛青陽這種人,動手要比動嘴更有效,聽聞大監一身虛懷功已入第十重,不如今日展示一下。”
當年上一代五大監中的濁清公公,練的便是虛懷功,也是憑此功到達了半步神遊境。
隻是後麵惹到了南宮春水,被他強行打落了境界,跌境到了逍遙天境。
李寒衣做為南宮春水的二徒弟,對於這件事也是聽聞過的,因此頗有深意的看向了瑾宣。
“虛懷功第十重,那戰力想必也已達到了半步神遊,看來剛剛李神醫說的不對,這明明是有和洛青陽一戰之力嘛?”
這個助攻,讓李皓都不由在心中給李寒衣點了個讚,說的真是恰到好處。
這回瑾宣不想上,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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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洛青陽由奴婢來應付,您和國師趕快去太安殿吧。”
當年在易文君回宮的過程中,瑾宣可是在其中上躥下跳了不少。
洛青陽看到他跳出來,那真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當即就拔出了九歌。
兩大高手一交手,便直接是生死相鬥,氣息瞬間便彌漫了整個皇宮。
就連遠在太安殿外的眾人,都察覺到了,尤其是蕭楚河最為敏感。
因為他發現這兩股氣息中,那股陰柔之氣就是當初廢掉自己武功的人。
隻不過此時他還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
直到他聽到了瑾仙的喃喃低語“虛懷功,沒想到大監竟然將此功練到了如此境界。”
聞言,蕭楚河立刻追問“瑾仙公公,你是說,那股陰柔氣息來自瑾宣大監?”
瑾仙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直言回道“確實如此。”
“原來真的是你!”蕭楚河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望著寢殿方向,眼中也逐漸冰冷起來。
蕭崇倒是多少知道一些,不過如今這時候,最重要的還是保住江山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