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點頭，“現在也有妖怪啊，隻是感覺不到那些神了。”
“我的意思是，剛好從他們這裡開始，也就是千年前你的蹤跡消失之後，天道就斷了人間的飛升之路，這裡麵會不會有什麼牽扯？”
祁景搖頭，“我不知道。”
顧舟抿唇，他就不該問，他猜測道，“會不會是因為你改變了他們原本的劇情？又沒好好善後所以才會不受控製。”
祁景一聽就不高興了，“所以這是要怪我嗎？”
“不是怪你，這是分析。”顧舟捧住他的臉認真道，“我們現在理一下，趙胤的故事是救贖對不對？神女帶著殺死趙胤的目的回到過去，卻又喜歡上他。”
祁景偏頭，“逼死小七，又說喜歡趙胤，她有毛病？”
“但如果當初你沒出現呢？帶著厄運的雙生子最多隻能活下來一個，你覺得會是趙胤還是小七？不管是他們之中的誰，神女再出現，趙胤會不會把神女當成救贖？”
祁景指著自己，“我搶了神女的戲份嗎？”
“可能是。”顧舟放下手認真分析，“我們先不管你介入這些劇情的目的，你肯定是想這些人好好的。所以你救了趙胤和小七，養大他們，你也把他們教的很好。小七為了救趙胤選擇了自我犧牲，趙胤大概是為了追尋小七，也是厭煩了神女的不斷出現自儘。
從這個結果來看，這兩兄弟不管誰是那個主角，他們都沒有按照應有的劇情發展。”
祁景點點頭，跟著笑起來，“所以我還是很厲害的對不對？”
“是！小叔叔最厲害了，來親一個。”
顧舟誇讚著也不忘占便宜，朝祁景噘嘴要親親。
祁景也不含糊，湊上去吧唧了一口，按著顧舟的肩膀就爬到他腿上坐下了。
顧舟環著祁景的腰，調整了一下姿勢，問他，“又不是晚上，你送我懷裡乾嘛？”
“板凳硬硬的。”祁景有些嫌棄，在祁家就算是硬板凳也有墊子的，他習慣了。
顧舟輕笑了一聲，覺得祁景可可愛愛的，沒忍住又親了一下。
收拾好情緒顧舟繼續說，“再說那個孟淵，雖然不知道他拿的什麼劇本，但按他的意思來看，他能和妻子成親是因為你的關係。”
“他現在是僵屍，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他應該是改過麵相的。”
“這就對了，劇情設定的男女主未必是最好的結果，我們假設孟淵現在的姻緣是因你改動，那雲寶的是不是就不存了？”
祁景眼眸微微睜大，“不同時間不同的人相結合，生下來的孩子自然不一樣。”
“這麼看的話，雲寶會不會是出生的原因才會變成這樣，就像是天道意識的修正。雲寶不該存在，第一次被抓去當猴被你救了，你走後又有第二次。
雖說這種秘術不常見，但千年十分盛行道法，孟淵是官，要找人救雲寶不是難事。偏偏雲寶的情況越來越差，孟淵還被雷劈死了，這種概率真的不高。”
經過顧舟的提醒祁景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他坐直身體抬手掐算了一把，越算眉頭皺的越緊，很快整個人都耷拉了下來。
顧舟看他這樣難免擔心，貼著祁景的臉詢問，“怎麼了？”
“孟淵死的時間和趙胤說打雷的時間很接近。”祁景不高興的蹭蹭，他現在有個不確定但很可怕的想法。
顧舟也猜到了，“你找天道打架的時候？”
祁景點點頭，“他不會是被我劈死的吧？”
“應該不會。”顧舟摸摸他的腦袋，“這些以後會知道的，我現在的想法是，趙胤和孟淵雲寶都到了千年以後，會不會你千年前接觸的其他人也會這樣？”
祁景不知道，但有點不舒服，他眼巴巴的問顧舟，“我是不是害了他們？”
“若是你害了他們，這千年肯定恨死你找你報仇了，你看他們動了嗎？”
“沒有欸。”
“那就不是你的問題，而且他們都一眼認出你，還知道幫你保守長生的秘密，他們是尊敬你也感激你的。”顧舟安慰他，“做事不能隻看表麵，要看當事人的態度。他們覺得好，那就是你做了好事。”
那一點點的鬱悶瞬間消散，祁景勾起嘴角貼著顧舟蹭蹭，“我是好人。”
“嗯，小叔叔是最好的。”顧舟望著祁景的眸子，不好的話顧玄一不會等到現在，保留最後那麼一點意識也要等到祁景神魂歸位。
兩人在房間膩歪了一陣，麵對許家的熱情款待祁景吃的很開心，就是沒能吃飽，晚上回房吃了一大堆零食。
睡覺前顧舟把一大堆零食袋丟進了空間戒指裡，好在是他有先見之明囤了貨，要不真喂不飽了。
鄉下左鄰右舍起的早，又是過年期間，路上總有車路過，房子也不太隔音，兩人早早就被吵醒了。
這次祁景沒有睡懶覺，在城裡住了這麼久他想出去溜溜，呼吸一下山裡的空氣。
簡單吃了碗麵，祁景拿著牛奶抱起雲寶就出去了，走在鄉下的公路上，哼著愉快的小調調，一大一小吃著零食喝著牛奶愜意的很。
顧舟和孟淵跟在後麵，為了更加了解顧舟問了一下孟淵的感情問題，孟淵也沒有隱瞞，細細的都說了一遍。
孟淵生在亂世，父母都死在戰亂之中，五歲時就成了乞兒。
後來戰亂平息，孟淵輾轉到了皇城，被安頓在了祁景建立的善堂。
新國初立，推行了一個科舉的製度，孟淵在善堂苦讀，十八歲便中探花。
說起這個孟淵還笑了一下，“若非國師大人做主，莫說探花了，我怕早亂棍打死丟去喂狗了。”
顧舟瞬間抓住了重點，“你的文章不會是被人頂替了吧？”
“嗯。”孟淵右手放在身前細細道來，“放榜之後我沒瞧見自己的名字，原以為是落榜了，心灰意冷回去善堂，本打算是教教孩子們讀書，半道上被歹人抓了。
是國師救了我，帶著我上殿對峙，認字跡，論國策，談學識，這才能被點了探花，入朝為官，識得吾妻。國師與我而言是恩人，更是命中最大的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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