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俺父皇旨意!”
朱高煦咧嘴笑了笑,轉身一揮手,吩咐道“都跟上!”
意氣風發的朱高燧與足足千名槍衛風風火火離去。
遠遠的傳來兩人不加掩飾的議論聲。
“二哥,你有經驗,咱們從哪開始整?”
“你沒經驗?當初奉天靖難入主應天府之時,怎麼趕的文官大臣,就怎麼趕現在這群人!”
“九族?”
“全部!家裡養的狗都給我趕過來,舉薦的官員門生也不能放過,通通趕到奉天門。他娘的,也就是老大那個慫包繼位,才留下的不正風氣。要是讓俺即了大位子,豈能容得了這些文官操弄江山,耀武揚威!”
“二哥說的對!”朱高燧職業捧哏。
聽得眾皇帝滿頭黑線。
朱棣搖頭歎息,這倆玩意,天天大聲謀反,真不知道是隨了誰!
朱佑樘慈愛的挽住大兒朱厚照的手臂,溫柔的問道“照兒,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父皇,想必很開心吧,父皇對此是深有感觸啊。”
“嗯,父皇您活著真好。”朱厚照敷衍兩句,意思意思。
他總不能說,父皇您自個來這,那是肉包子打狗,有來無回吧。
弘治帝不要麵子的啊!
朱佑樘樂嗬嗬的拍著大兒臂膀,心裡湧起莫名其妙的自豪感。
一點都沒有廢物的自我修養。
朱厚照的注意力全在朱棣身上,他自小因父親不掌權,被滿口仁義道德熏陶,看似剛強,實則性子仍很溫和。
在位十六年,雖重用八虎禍害過文官,可親自下旨處死大臣卻是並未做過。
若不是自小便崇拜太宗文皇帝馳騁沙場的氣概,怕是早在文官的口下被教化成一個傀儡。
即便如此,亦是手腕不夠狠辣。
與嘉靖是沒辦法比,朱厚熜從小便生活在南方,見慣了士紳官吏私相勾結,父親早亡,可謂是早歲已知世事艱。
若嘉靖麵對這種場麵,打坐溝通道尊半日,而後睜眼來句楊閣老你犯天條了知不知道!
便直接拖下去砍了!
畢竟嘉靖是唯一一個,下旨砍死當朝內閣首輔的皇帝。
當年朱棣弄死解縉都是讓錦衣衛偷摸下的手,可見嘉靖有多癲,多腹黑。
朱厚照滿臉崇拜的走到朱棣近前,開口說道“太宗爺爺,在我被軟禁這月餘來,京軍已經完全被楊廷和控製,雖是不敢衝撞大內,可您遣至城中這些護衛,怕是會與他們多有衝突。”
自土木堡之後,武將已經不能被稱之為集團,硬要算下來,隻能是文官集團下屬的附庸,徹底失去了話事職能。
文官掌京軍,與攝政王何異?
坐皇帝朱厚照,立皇帝劉瑾加起來都沒文官集團勢力龐大,而今內閣更是誇張,幾乎成為了楊廷和的一人堂。
正德十六年的內閣首輔楊廷和、次輔梁褚,毛紀與蔣冕名為內閣大臣,實則就是打醬油的。
這內閣亂不亂,還是楊廷和說了算。
朱棣笑了笑,招招手接來槍衛的線膛槍,遞給朱厚照。
“試試這個。”
“好。”朱厚照兩眼放光,他早就打量起了這個長杆槍模樣的火器,隻不過礙於諸位老祖都在,不好當眾撒野。
接過線膛槍簡單搗鼓一陣,輕車熟路的拉開槍栓,瞄準,扣動扳機!
嘭!
太液池中殘喘的魚兒被打的稀碎,威力十分強悍!
“神器!”
朱厚照興奮道扯著嗓子大叫一聲,而後嘀咕道“有此神器,隻帶兩千人,我都能打到葡萄牙!”
總督軍務威武大將軍朱壽大人,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打下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