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數日過去。
未雨綢繆的希簡,依舊慘絕人寰的對幼女進行著冰脈的試煉。
金城有幸目睹了幾乎所有試煉。
男孩心驚肉跳的看著希簡將自己孫女一次次逼入絕境。
要是不知道她倆關係的人,還以為這女人和幼女有什麼大仇呢。
金城也不由心中暗自感歎著冰脈試煉,當真名副其實。
因為這裡麵的每一項考驗都和冰雪有關,而金城穿著大量衣物都能感受到冰雪世界對自己的不友好,更彆說去參加試煉了。
但金城也沒有氣餒,這段時間,思維靈活的他不斷構思著戰法來適配自己的裝備【泰坦的堅決】。
很可惜的是,他所傾向的帥氣劍客、以及霸道槍王都不處於設想範圍內。
不僅僅是不適配的問題,而是凜冬之爪的戰士當中,根本就沒有用槍用劍的好手。
……
世界好像很正常,一切的恐怖危機永遠隻是在暗流湧動的背後。
太陽依舊照常升起,白天依舊來臨,可是,如果有人留意,那就會發現,白日的時間在變得越來越短。
連綿不絕的雪白山峰之間,總是會流淌著水流。
而水亦然和弗雷爾卓德的人一樣,單獨的水流在此地唯一的結果便是被凝聚成冰。
人就好像水。
這些水若是彙聚成巨大湖泊,那便是擁有了抵抗這天寒地凍得資格,甚至在這冰雪世界當中,潺潺而流。
凜冬之爪部落北方便有一個巨大的冰湖,蓮繁湖。
湖麵雖然被厚重的冰所覆蓋,但冰麵下卻是另外一個世界。
一眼望去,隻要有常識的人就能看出湖的冰層有多厚,而如此厚實的冰麵恐怕和鐵一樣堅硬吧。
在冰湖旁,兩個小孩以及兩頭幼狼正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大哥?祖母要乾什麼?”皮膚白亮的幼女朝著那個比自己略大的男孩小心詢問道。
“我不知道。”男孩則是眯著眼睛看著冰麵上的女人遲疑的搖了搖頭回答道。
冰麵上,一個身高一米八還多的高大女人拿著鐵鎬去敲擊冰麵。
女人的動作並沒有多少迅猛,竟還帶著一絲小心翼翼,似乎害怕以自己的力量,隻一擊便將這冰湖洞穿。
果不其然,幾下鑿擊下去,厚重如鐵的冰麵竟直接被鑿開了一個冰窟窿。
金城傻眼的看著希簡鑿開的冰窟窿,猛地朝著她大聲詢問道“祖母!你不會是想讓瑟莊妮跳下去吧?!”
雖然金城的基礎常識告訴他,水的溫度最多最多隻有零攝氏度,因為零下的溫度會讓水凝結成冰。
冬泳的道理也是如此,就是利用了水溫最低也隻有零攝氏度的原理,甚至在天氣寒冷的時候,水的溫度還要高於空氣溫度。
但道理是懂,可金城還是不能理解。
瑟莊妮此刻反手就抱住金城,幼小的身子開始瑟瑟發抖。
“來!小瑟莊妮,過來,來,先把衣服脫了!”希簡沒有回答金城,先是放好鐵鎬,隨後看向瑟莊妮,朝著後者擺了擺手示意幼女走過來。
“我……我不!”幼女先看了眼冰窟窿,隨後抬頭,第一次朝著自己的祖母晃了晃腦袋。
幼女稚嫩的臉此刻上寫滿了恐懼。
“放心,我會和你一起下去,懂嗎?這次試煉甚至比你先前的更加簡單,甚至你會感覺到溫暖!
畢竟你有足夠的食物補充不是嗎?放心,沒什麼難度的,吃得白白胖胖的就得有點用!”
希簡挑了挑眉,在她看來自己是在實事求是的勸告著瑟莊妮,水下確實暖和多了。
而瑟莊妮依舊遲遲不敢朝她那邊走去。
瑟莊妮是會遊泳的。
那是在部落經過溫泉地帶,她去溫泉泡澡時學會的,但她是在溫泉裡遊泳,而不是在這寒冷的冰層之下。
可在部落當中,戰母意味著強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