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莊妮盯著眼前將陽光儘皆遮蔽的龐大人形生物,內心也在顫抖,她想要彎腰俯身去撿拾自己被振飛的戰馬刀。
巨大的刀鋒卻先一步架在了她的脖頸之上。
即使隔著一層重甲,金城也隻敢把刀鋒放在離瑟莊妮脖頸很遠的地方,但他的態度給得很明確了,他很想贏,甚至不願意將這場勝利給予自己名義上算是最重要的人。
“我贏了,瑟莊妮,而你,輸了……”
披甲泰坦隻是平靜的給出了宣判,但那聲音卻大的轟如雷霆。
要不是瑟莊妮對金城的聲線極為熟悉,甚至都以為這是熊人的咆哮。
不敢想象他要是發出戰吼是否如同雷霆咆哮。
“我……”瑟莊妮也是乾脆利落,雖然內心百般折磨,不甘心就此失敗,但最後依舊頹然承認道,“對,我輸了,你贏了……”
……
巨型斬馬刀被金城緩緩收回,瑟莊妮滿臉不甘的站在那裡喘著粗氣,那直視金城的眼神先是不甘與挫敗,隨後又化為了濃濃的滿意和情誼。
在弗雷爾卓德,找到一個強大的另一半,來共同孕育強大的後代是非常令人重視的事情。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亦或者兩頭老虎是……
瑟莊妮在失敗時候又滿意起了自己的選擇。
得到瑟莊妮光明正大的承認了失敗,金城那被包裹在【泰坦的堅決】之中的身體不知為何莫名輕鬆了許多。
金城腦門上好像也輕了不少。
論對誓言的承諾,他信任瑟莊妮。
就連他的內心深處都升起絲絲抑製不住的擊敗英雄的狂喜。
即使他清楚的明白,戰勝寒冰血脈還未完全複蘇、沒有凜冬之怒鏈枷、沒有那頭恐怖野豬坐騎的騎豬女孩並不是一件壯舉,但金城依舊抑製不住自己的心情。
“跟上!”聲音依舊轟鳴。
要不是這處山脈積雪不多,僅僅靠著金城的嗓門恐怕就會引發大量雪崩。
處於勝利者位置的言語,讓戰敗的瑟莊妮下意識選擇聽從了金城的話語。
金城正在往飛躍過來的方向走,他的武器還拉在那裡,而瑟莊妮卻不知為何,似乎莫名回到了兒時,亦步亦趨的跟在那個高大身影身後。
跟在金城身後,瑟莊妮感受著雙臂的無力,咬著牙就拖著明顯有些脫臼的臂膀,對準角度狠狠往一旁的鬆樹上一撞,那本不能動彈的臂膀竟然被她生生給強行接上。
劇烈疼痛吞噬了她,但瑟莊妮白潔的額頭上隻是不由自主的滴下幾點冷汗。
瑟莊妮依舊感到手臂依舊帶著撕裂的疼痛,但至少她的兩條手臂能極為勉強的動了。
“你……金城,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很強,那麼強,你明明能打贏我,為什麼在那天的時候你選擇不反抗?被我輕易摁倒,明明那時候你就那麼點力氣在反抗……”
跟著金城往山上走去,瑟莊妮終於忍不住了,在他身後不解的追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