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寒冰血脈,和她們兩個人的身體有著百分百的契合度!”
話音落下,但金城並未糾結於與麗桑卓爭辯,而是將目光投向那悲傷之橋上。
寒風宛如一條無形的巨龍,肆意地卷成可怕的旋渦,發出陣陣淒厲的呼嘯聲,訴說著遠古的哀傷。
而在那深邃而黑暗的嚎哭深淵更深處中,還存在著很多古老的橋梁。
大多數的橋梁都已被深淵中的邪惡力量所腐化,脆弱的身軀斷裂開來。
金城上往下而去,一一看過這些曆經滄桑的橋梁,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感慨。
那扭曲的形態,仿佛是深淵對美的一種闡述。
終於金城落在了嚎哭深淵的最後那座橋梁上。
從遙遠的高處望去,那橋上似乎彌漫著一層詭異的氣息,隱隱約約像是長滿了某種貪婪的野草或者尖銳的荊棘。
但這無疑是無稽之談,因為在這無儘的深淵之中,沒有任何生命能夠存活和生長。
然而,那種視覺上的錯覺卻讓人心生寒意,仿佛那寒冷並非來自外界,而是從橋下那神秘的深處向上照射出來的。
所以這野草模樣的東西絕非平日見到的植物生命。
“令人膽寒的虛空的腐化嗎?”金城對此給予評價。
麗桑卓見狀,立刻急切地解釋道
“即便麵對如此可怕的虛空腐化,奧恩還是不願意幫助我們,我們曾經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才讓它出手。”
嚎哭深淵兩側的冰壁隨著高度下降愈發顯得暗沉。
那些黑色的脈絡宛如詭異的藤蔓,悄悄地爬滿了冰壁。
或者說,整座嚎哭深淵其實早就已經被虛空腐化到了一定的程度。
突然,一陣模糊且尖銳的劈啪聲從深淵的黑暗深處傳來。
那聲音乾澀難聽,就像是無數根尖刺在摩擦一般,直刺入人的大腦,仿佛要將人的靈魂撕裂開來。
金城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剛剛才從深淵的最底部上來,那時這裡還沒有任何異樣呢。
“我早跟你說過,讓你不要胡亂行事!這下好了吧!”
麗桑卓的身影在這陰森的環境中漸漸變得淡泊起來。
她準備看戲了。就在這時,“轟!”的一聲巨響,金城如同一顆流星般猛地重新墜落下來。
他的身體帶著強烈的衝擊力砸向地麵,掀起一片塵土和碎冰。
而原本安靜深淵底部的九尊之廳此刻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個被金城鐳射眼轟穿的大地空洞之處,原本被封印住的黑暗如今仿佛獲得了自由,它在空洞中不安地搖擺著。
那黑暗已經衝破了冰層的束縛,緩緩地破冰而出。
它突破了自己的監牢。
黑暗的早已悄無聲息地從那深邃而恐怖的空洞之中迅速蔓延開來。
那蔓延的速度之快,仿佛有著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推動著,瞬間便覆蓋了大片深淵底部的空間。
這些觸手就像是黑暗世界派出的使者,向著四麵八方延伸。
它們數量無窮無儘。
而這些觸手的另一頭,就像一群饑餓的野獸,已經悄然地鑽進了周圍那被冰冷的寒冰所封住的本土生物體當中。
它們就像是一群潛入深海的鯊魚,以一種極為殘忍的方式,貪婪地刺進了那被冰封的血肉之中。
即使是被那寒冷的冰層所封印的肉體,它依然堅定地選擇著吞噬。
就在這一刻,那無數聲討麗桑卓的冰雕之內的生物屍體表麵,開始泛起一層層細微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