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夠嗎?”菲奧娜尚未開口回應,隻見阿姆達毫不猶豫地一馬當先,從高大的馬背之上縱身一躍而下。
他穩穩落地後,迅速向前邁出幾步,來到那名戰士跟前,並將手中象征著伯爵身份的令牌高高舉起,展示在對方麵前。
那名身披堅硬鎧甲、手持銳利兵刃的德瑪西亞獄卒先是微微眯起眼睛,仔細端詳了一下令牌上精致的玫瑰家徽。
隨後,他像是意識到什麼一般,猛地抬起頭來,目光越過阿姆達,落在了端坐在高頭大馬上、神情冷漠如霜的菲奧娜身上。
獄卒戰士側身讓出一條道路,同時恭敬地低頭說道
“悉聽尊便,勞倫特伯爵!”
站在一旁稍顯年輕些的獄卒見到這一幕,也立刻反應過來。
他慌忙收起原本緊握在手的長戈,動作顯得有些倉促和慌亂,仿佛生怕自己用武器指著菲奧娜的舉動會引起對方的不滿與怪罪。
這名年輕獄卒一邊讓開身子,一邊誠惶誠恐地附和道
“不勝榮幸,伯爵大人。”
而此時,那位老人正滿臉失落地緩緩轉身,準備黯然離開此地。
然而,就在他剛剛邁開腳步之際,一道寒光驟然閃過。
原來是菲奧娜突然出手,她手中的長劍如同閃電般迅疾地刺向老人懷中的布袋。
劍尖精準地插入布袋的縫隙之間,然後以一種極為巧妙的手法輕輕一挑,整個包裹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脫離了老人的懷抱。
“啊?”老人顯然被菲奧娜這突如其來的一劍給嚇得不輕,他驚愕地瞪大雙眼,臉上滿是惶恐之色。
菲奧娜抿著薄薄的嘴唇一言不發,她對陌生人人都是冰冰冷冷的話很少。
阿姆達趕忙開口充當嘴替“勞倫特大人看你一個老人挺辛苦的,幫你把大餅送進去!”
老人聞言一陣感激,趕忙回應了自己兒子的名字。
兩名守衛知道這樣不對,但也沒多嘴。
開玩笑,德瑪西亞的這些個貴族哪個祖上不是跟隨嘉文一世開疆擴土的,就算能參軍的他們家庭也不算差,但和貴族還是比不了,更何況還是個大貴族。
一行人下馬走進了監牢。
這也行?有新被挑選的劍衛心有疑惑,但又不好問出來。
檢查物品和送餅的任務被交給了阿姆達。
阿姆達感覺自己很光榮。
因為自己妹妹真的屬於那種很不會說話,但是實力又很過硬的家夥,所以他跟隨在菲奧娜身旁,可以享受很多家主的權力。
比如拿著伯爵令跳下馬大聲嗬斥瞎了你的狗眼!
菲奧娜則是了解到金城所在的監牢之後,徑直就朝著監牢最下麵那層而去。
這座監獄並不陰森幽暗,相反,明亮的火把將整個通道照得燈火通明。
幾位全副武裝的監獄衛士正引領著菲奧娜一行人朝著既定的目的地快步前行。
一路上暢通無阻,筆直向上的道路兩旁,排列著一間間由堅固鐵欄杆圍成的牢房。
透過那一道道緊密相連的欄杆,可以清晰地看到每一個狹小空間裡都囚禁著幾名染魔者。
當這群不速之客踏入這片區域時,原本安靜無聲的牢房瞬間變得嘈雜起來。
那些染魔者們紛紛將手伸出欄杆之外,口中不停地呼喊著各種話語。
“嘿,好心人啊,您身上可有食物?我餓死了!”
“美麗的女士,請您行行好吧!給我們一點吃的東西吧!”
“我是無辜的!”
“我沒有染魔。”
麵對如此群魔亂舞的場麵,負責護衛的劍衛們毫不留情,他們動作粗魯地直接擋在了菲奧娜等人與監牢之間,警示著雙方的距離。
然而,菲奧娜卻對這些被關押的人充滿了疑惑。
她看著那些伸出來的手臂,輕聲問道
“這些人都是所謂的法師嗎?”
走在前方帶路的獄卒聽到她的詢問後,稍稍停頓了一下腳步,隨後點了點頭回答道
“儘管目前他們尚未承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但不可否認的事實是——他們的確都是法師。”
說話間,一路走著,眾人的麵前出現了一道盤旋的樓梯。
於是,這支隊伍便在獄卒的帶領下沿著台階緩緩向下走去。
可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隻見下方的地麵上,竟然橫七豎八地躺著三名正在酣然大睡的士兵。
“怎麼?”菲奧娜不禁眉頭微皺。
而那位領路的獄卒見到此景,臉色頓時變得通紅如血。
他怒不可遏地衝上前去,對著那幾名熟睡中的士兵狠狠地踹了幾腳,並大聲咆哮道
“睡睡睡!整天就隻知道睡覺!我不是早就吩咐過讓你們好好看守監牢嗎?”
一腳,兩腳。
腳上的力道很大,踢的人一下子就醒了。
這幾個獄卒一邊匆忙起身,一邊驚慌失措地回應道
“大人啊,我們真不知道咋回事兒,昨晚上不知怎的就特彆犯困,眼皮子直打架,根本睜不開眼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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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路人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他們的鼻子好一頓臭罵
“你們這群飯桶!現在是睡覺時間嗎?要你們有何用?要是出了什麼岔子,你們擔待得起嗎?”
罵完之後,領路人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臉上立刻換上一副諂媚而恭敬的表情,向著一旁的菲奧娜微微鞠了一躬,誠惶誠恐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