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科,我到處在找你,可你好像鐵了心要躲我。
該怎麼說呢,對不起,她死的那一刻,我失去了理智。
我跟我自己說,我對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義,你罪有應得,可是到頭來,我也並不無辜。
好了,你知道去哪能找到我——河床與水泡。
範德爾”
河床與水泡代表著範德爾和希爾科的共同目標為了底城謀出路,哪怕這條出路是靠挖河床挖得滿手水泡換來的。
而希爾科呢,他正親自坐在祖安城市規劃總局局長辦公室的座位上,他嘴裡叼著雪茄,一言不發的看著這一封被底下人送來的信件。
他坐在這裡很久很久了。
因為祖安的城市規劃肯定是不合規的,按照新版的城市規劃,其中還是有很多違章建築讓這種城市看起來很雜亂無章。
範德爾和希爾科曾經為了共同抵抗皮爾特沃夫的秘密基地自然也變成了需要被拆除的違章建築。
但希爾科自從和範德爾鬨掰之後,就從來沒有回去過了。
因此,直到現在他才看到這份信。
信紙有些老舊,但即使過去那麼多年,從字跡上,希爾科依舊能認出這是他老大哥範德爾的字跡。
說實話,剛開始看到這份信的時候,希爾科是難以置信的,在他印象中範德爾可不是會認錯的人。
希爾科一直是尊敬範德爾的,但在這一刻,希爾科釋懷了,他就坐在那裡,一邊看著信一邊陷入了回憶:
【希爾科和範德爾這兩代祖安話事人原先是很好的兄弟。
希爾科和範德爾曾經都致力於帶領祖安反抗皮爾特沃夫,隻為了祖安人民能在皮爾特沃夫的壓迫下生活的更好。
因此,範德爾帶領祖安和皮爾特沃夫開啟了戰爭。
直到越來越大的傷亡出現,範德爾無法接受友人一個個因為自己發起的戰爭而死去。
特彆是最好的朋友蔚奧萊和爆爆的母親死在眼前讓範德爾崩潰。
因此範德爾選擇和皮爾特沃夫調停。
希爾科則是認為,反抗就會有犧牲,犧牲是必不可少的,因為他拒絕停止戰爭。
希爾科有著自己的勢力,他不停手,祖安和皮爾特沃夫的戰爭停不下來。
希爾科和範德爾都是那種死活不認錯的家夥。
他們誰都說服不了誰。
最後分道揚鑣的時候,希爾科表示自己的人還會繼續喝皮爾特沃夫開戰的。
範德爾這下子可忍不了了,這樣的調停,皮爾特沃夫可不會願意。
兩個同樣有著美好初衷,理念卻背道而馳的兄弟真正開始大打出手。
自然而然,靠武力的範德爾碾壓了靠腦子的希爾科。
希爾科失去了自己的一隻眼睛之後,兄弟情深就變成了痛恨。
兄弟反目,不外如是。】
希爾科又重新看了一遍信紙,下意識去觸碰自己的左眼,那裡莫名隱隱作痛。
“釋懷了!是啊!我早該學會釋懷的!當我收留金克絲的時候,我就應該釋懷的。”希爾科突然往椅子靠背上躺了下去。
範德爾已經死了,這個時候確實也是說什麼都沒用了。
希爾科現在也覺得,自己當時可能也極端了一點,力量太弱小,除了傷亡,可能也是什麼都換不到。
隨著對祖安的改進以及通風設施的拆除與重新設計,希爾科也不由汗流浹背。
祖安太多把柄在皮爾特沃夫手裡了,可以說皮爾特沃夫狠一點,他們沒有一點點勝算。
而祖安城市規劃總局局長辦公室門口。
希爾科的保鏢輕聲詢問局長“希爾科秘書長呢?”
“還坐在裡麵呢,坐一天了都!”局長表示自己也是如履薄冰。
誰不知道希爾科曾經是乾什麼的。
兩個煉金男爵都被希爾科扳了,他還有什麼是乾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