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我們不都是瓦斯塔亞嗎?我們本應團結一致,共同抵禦人類入侵啊!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
霞靠著一棵大樹,聲嘶力竭地怒吼著,她那殘破不堪的身軀微微顫抖著,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一股衰敗的氣息如濃霧一般,緊緊地籠罩著她。
曾經鋒芒畢露的羽刃,此刻也變得灰白無光,毫無生氣。
而她背上那扇原本驕傲地飄揚著的羽翼,更是淒慘無比——中間竟被一把鋒利的戰刃無情地橫斷開來!
皮肉連著,耷拉在地上。
淩亂的羽毛四處飄散,像是被狂風摧殘過的花朵。
鮮血源源不斷地從那恐怖的切口處湧出,染紅了周圍的土地。
再看圍繞在霞身邊的那群生物,它們手持長矛、大刀等各式各樣的武器,虎視眈眈地盯著霞。
儘管這些生物像人類一樣能夠直立行走,並且還擁有與人類相似的雙手,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它們的身體特征竟是多種其他生物的奇異組合。
它們長著如同貓咪般修長的胡須和尖銳的鼻子;
身上覆蓋著一層密密麻麻的蟒蛇鱗片,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
四肢粗壯有力,猶如比爾吉沃特鹹水獸一般,充滿了爆發力。
沒錯,毋庸置疑,這些麵目猙獰的狩獵者們同樣也是瓦斯塔亞人。
他們對自己的同胞痛下殺手,將昔日的情誼拋諸腦後。
隻見一名身形矯健、擁有著修長尾巴的貓蛇一族之人緩緩地從族群戰士之中踱步而出。
長老那張老臉上帶著一種決然之色,目光緊緊鎖定在了已經背靠巨木的霞身上。
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似是糾結萬分又似是痛心疾首。
"霞!不得不承認,你所做之事的確堪稱出色!”
“然而,有一點必須要說明白——我們從未曾請求過你出手將我們這片區域的琨瓏徹底消滅掉!你們為何要自顧自的強行出手?"
貓蛇人的聲音略微顫抖著,顯然內心正經曆著激烈的掙紮,
"我又怎麼能夠眼睜睜地看著你們摧毀琨瓏,殘忍殺害那些來自均衡教派的大師們呢?他們可是真的一直在維護均衡之令啊!"
貓蛇人頓了頓,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後繼續說道
"或許接下來在你們逗留於此期間,我們都安危可以得到保障!”
“可一旦你們離去之後呢?”
“失去了均衡教派那些大師作為依靠,僅憑我們自身的力量,又該如何去抵禦影流那幫窮凶極惡之徒的侵襲?"
“這對我們族群來說,是滅頂之災。”
此時的霞已然身負重傷,但她還是艱難地倚靠在一棵巨大的樹木之下。
儘管生命垂危,可她那張美麗而冷峻的麵容卻依然毫無表情,仿佛對眼前的困境毫不在意一般。
她用冰冷刺骨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圍聚在四周的同族們,然後緩緩開口回應道
"你們這些膽小怕事之人難道還不明白嗎?”
“隻要成功解除了琨瓏施加於我們身上的種種限製束縛,那麼每一個瓦斯塔亞族人都將會成為一名合格的強大施法者!”
“憑借我們自己的能力,完全足以應對任何可能出現的危機與挑戰!何需再仰仗他人之力?"
“後生啊!簡直年輕氣盛,根本不清楚人類究竟有多麼強大!你太過極端啦!”貓蛇一族的長老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臉上滿是憂慮和無奈。
霞嘴角溢血的反駁道
“難道僅僅因為他們強大,我們就要停止反抗嗎?這豈不是任人欺淩?”
她那美麗而堅毅的臉龐此刻正如衰敗凋零的玫瑰。
長老緊緊皺著眉頭,苦口婆心地解釋道
“孩子,如果你們能聽從我們的勸告,放棄對這裡的琨瓏出手,那麼所有的麻煩都會迎刃而解。”
“你們兩個倒是可以隨心所欲、來去自由,大不了毀滅完一切之後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可是我們不同啊,我們一家人世世代代都紮根於此,是這片土地的居民。
“一旦招惹了人類,等你們離開後,麵對人類瘋狂報複的將會是我們這些無法脫身的無辜之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