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仁傑的問話，讓故作鎮定的賀東明愕然一愣，隨即把眼睛轉向牆壁，不敢與秦仁傑對視。
“我沒殺她！”賀東明狡辯地說。
“你沒殺她？那是誰殺的？你心裡明白得很。你一天不說清楚就一天不得安寧！”秦仁傑一邊問話一邊觀察賀東明的神態，連續不停地追著問。
“是那兩個天京人殺了她，我該說的都說了，不信你們可以去查。”賀東明回答說。
“我們當然會查，什麼叫百密一疏，你好好想想吧。”秦仁傑敲了敲桌子，對賀東明說道。
賀東明不再言話，低著頭，長時間沉默著，審問又進入了一個僵持階段。擔任記錄的楊穎放下筆，揉了揉熬得通紅的眼睛，向秦仁傑使了眼色，然後走出審訊室。
“怎麼啦？楊穎。”秦仁傑走出審訊室問美女助手。
“秦隊，我快頂不住了，能不能停一天再審，大家都喘口氣？”楊穎連續陪審了一天，臉色疲憊地對秦仁傑說。
“不行！絕對不行！兩軍對壘，勇者勝！一旦讓嫌疑人喘口氣，失敗的就是我們，那就等於前功儘棄！”秦仁傑對跟隨自己奔赴在破案一線的得力助手一點也不含糊地回答。
“那好吧。秦隊，我們繼續返回審訊室接著審。”楊穎抹了抹太陽穴，給自己提了提神說道。
隨即，秦仁傑和楊穎又返回了審訊室，對賀東明繼續加大力度審訊。
“賀東明，你準備怎麼辦？”秦仁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問話。
“能不能讓我回去想一想，我用紙筆把想出來的東西記錄下來，再給你們？”賀東明想了很久說道。
“不行！就在這裡講！”秦仁傑斷然拒絕了賀東明的要求。
“那我就沒什麼可說的了。”賀東明向秦仁傑示威地說。
“收起你這一套！在這裡沒有你討價還價的餘地！”秦仁傑語氣嚴厲地說完，然後話鋒一轉，口氣溫和地問:“賀東明，對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用刀砍，用鋸鋸，肢解成一塊一塊，是什麼感覺？”
“很恐怕，也很殘忍。”賀東明回答秦仁傑。
“好，你覺得恐怖，殘忍，那證明你這個人還有點人性，良心未泯，你還再想看看那些屍塊嗎？”秦仁傑抓住時機直擊賀東明的軟肋。
“不想看，難受。”賀東明顯然不想看到陳月娥的屍骸，回答道。
“還是看看吧，對你的良心有好處。”秦仁傑說完，拿起一張陳月娥的頭顱照片，遞在賀東明的眼前。
賀東明合上眼，不敢再看，歎了口氣低聲說:“我知道遲早會有報應，也知道過不了這一關。可我知道把真相說出來，我的命也就沒了。”
“做要對得起天地良心，死也要死個明白。不然活著也隻是一具行屍走肉。”秦仁傑話鋒一轉，有點激動地說。
“唉，我算服了你。”賀東明在秦仁傑的攻心戰麵前，終於敗下陣來，他低垂著頭歎了口氣道。
“我想問一下，你是憑什麼肯定陳月娥是我殺的？因為我心裡清楚，如果我不開口，你們就無法確定陳月娥是我殺的，隻要不確定，我就肯定死不了。”賀東明用一種迷惑的神情，望著秦仁傑。
“我會告訴你的。”秦仁傑見勝利在望，臉上露出微笑回答賀東明。
“那兩個天京人是我虛構的，你們根本就抓不到他們，你們是怎麼懷疑我的呢？”賀東明繼續問秦仁傑。
“你說的這些都在我們的掌握中，把殺害陳月娥的犯罪事實都交代出來。”秦仁傑說道。
“唉！我說……”賀東明耷拉著腦袋繼繼續續地開始招供了。
審訊室裡，秦仁傑，胡世豪和朱彬都鬆了一口氣，一塊難啃的石頭終於攻下來了，美女助手楊穎的臉上露出一絲疲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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