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飛舟從淞陽鎮到莫天城大概要飛一天的路程,易嵐君駕著飛舟飛行了六個時辰之時,飛舟卻出現了故障。
不知為何,那飛舟在半空中突然極速下降,像是有什麼東西把飛舟往下拉一樣。
易嵐君嘗試了幾次控製飛舟都沒有成功,沒辦法他隻能放棄這艘飛舟逃生了。
沒了飛舟,就意味著接下來的路程要靠他自己禦劍飛行了。
禦劍飛行需要消耗很多靈力,易嵐君因為重傷未愈,每飛行幾公裡就要停下來休息一次,這樣拖拖拉拉地飛行,他就又花了三天的時間才飛到莫天城。
因損耗的靈力過多,易嵐君的麵貌變得更加蒼老了,原本挺直的脊背現在也佝僂了下來。
不過半個月的時間,現如今易嵐君已經從一個英俊挺拔的青年,變成一個滿頭白發年入古稀的老者了。
隨著身體的衰老,很多疾病也出現在了他的身體上,他開始莫名其妙地咳嗽不止,到最後甚至咳出了一灘黑血。
易嵐君越看自己如今的身體狀況就越心慌,他也很怕死,但是他還是想弄清楚易思月到底是誰的孩子。
這已經成為他心中的一個執念了,他還是不能接受曾經他以為的真摯情感,到頭來不過是一場騙局的事實。
要是不弄清楚到底是誰給他戴了這頂綠帽子,他是到死都不會瞑目的。
易嵐君拿著一條拐杖,跌跌撞撞地終於來到了莫天城。
這莫天城是屬於玄道宗所管轄的城市,在滄瀾大陸上也算是一個富庶的城市。
易嵐君這是第一次來到莫天城,一進到莫天城他就被繁華的街景迷了眼。
他叫住了走過他身旁的一個中年女修,沉聲問道“道友,你可知道這醉清風怎麼走?”
中年女修剛剛發現自己的道侶是斷袖,正因自己被迫成為同妻而感到悲憤惱怒。
現在還看到有人向她打聽小倌樓的事,她此時就像是一個一點即燃的火藥桶一樣,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更大的怒火。
她沒好氣地看向易嵐君,用鄙視的眼神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易嵐君,而後她朝易嵐君啐了一口,嘲諷道“老不正經,那麼大年紀了還要找小倌,真是不知羞恥!”
易嵐君從來沒有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被這麼說過,他頓時被氣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
剛想對這女修發作,卻發現對方是金丹修士,而自己剛剛因為消耗靈力過多,修為又跌到了練氣五層的境界。
即使易思月給他的保命法寶再多,他也沒把握能打贏這個女修,他隻好忍下這口氣灰溜溜走到另一旁的街道了。
易嵐君越想越氣,即使曾經在顏家作為贅婿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他覺得這是他人生中最憋屈的時刻。
等易嵐君平複好心情之後,他又找了另一個看起來還算麵善的路人,詢問醉清風的地址。
這次,這個路人很爽快地就給易嵐君指路了。
易嵐君順著路人的指引,終於來到了醉清風。
這小倌樓排麵很大,整座樓閣有九層之高,裡麵人流量很大,進進出出的有很多客人,可以看出這醉清風確實在莫天城經營得很好了。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倌就站在門外妖嬈地招攬客人。
那些小倌一看到易嵐君的到來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了嫌棄的表情,有的甚至還用一張帕子掩住了口鼻,對著易嵐君不耐道“去去去!哪裡來的老乞丐?你討飯討錯地方了,我們這不是像你這種人能來的地方,彆來我們醉清風搗亂打擾我們做生意!”
說著那小倌就抄起門口旁的掃把,就要趕易嵐君走。
易嵐君哪裡受過這樣的羞辱,他從前是萬分看不起這種以靠肉體交易為生的醃臢之地的,要不是為了查明易思月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他是一輩子都不會踏足這種地方的。
奈何現在他身體情況不佳,時間也緊迫,他也不想再多跟這個小倌糾纏。
他隻能把這口氣給忍了下來,他拿出一袋靈石,放到那小倌麵前冷冷說道“把你們的龜公給我叫來,我有事要找他。”
那小倌一見到那麼多靈石,態度立馬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他恭恭敬敬地請易嵐君進到醉清風樓中,還時不時朝易嵐君拋了幾個媚眼。
易嵐君裝作看不見那幾個媚眼,但還是被激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小倌把他帶到一間廂房中,讓他在此等候。
一刻鐘後廂房內來了一個嘴邊長著一顆大黑痣中年男人,那男人搖著扇子騷包地詢問易嵐君來醉清風有何意圖。
易嵐君也不多廢話,一上來就打聽莫鈺的消息。
那龜公聽到莫鈺的名字愣了一瞬,之後命人拿上來一幅畫像給易嵐君。
待易嵐君看到那幅畫之後,他瞳孔驟然一縮,胸口的心臟劇烈跳動著。
他臉色慘白地盯著那幅畫像,當場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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