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麻子空蕩蕩的脖子上飆射出幾道血柱,直接濺濕了樓君遙的臉。
樓君遙手持沾血的長刀,冷漠的看著眼前這具無頭屍體。
看著賴麻子恐怖的死相,在場的村民都被嚇得目瞪口呆。
他們拿在手上的鋤頭,皆應聲落地,一個個都恐懼地跪倒在地,朝樓君遙大喊著
“大人饒命啊!”
樓君遙直接無視這些跪向他的村民,一步步朝著顏楚的方向走去。
他收起了之前那副失態的樣子,恢複了生人勿近的冰冷麵孔。
等冷靜下來,他才發現,他剛剛又被那種莫名其妙的怪異情緒給控製住了。
他討厭這種失控的感覺。
不過一個女人而已,居然能調動他如此大的情緒波動,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這世上不會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
受了那麼重的傷,掉入滿是泥沙滾石的河道中,還能活下來。
這女人絕對不是一般人,樓君遙這樣想著。
他烏黑深沉眼眸中,閃過一絲讓人難以察覺興奮之意,他急切的想要知道顏楚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他向顏楚伸出一隻蒼白修長的手,露出一抹病態而又嗜血的笑容。
“來,楚楚,跟我回去吧,之前的事都是誤會一場。”
“你不是一直喜歡我嗎?我不嫌棄你是二嫁之身,跟我回去,我可以不計前嫌,許你一個側妃的位置。”
顏楚聽到樓君遙這話,感覺像吞了一百隻蒼蠅一樣,惡心得令她想吐。
她現在還能清晰的感知到,那天在吊橋上,樓君遙把她射成刺蝟的那種鑽心刺骨的疼痛。
現在他擺出這種虛情假意的嘴臉給誰看?
隻有虐文小說裡,那些被虐得體無完膚,最後還愛上男主的斯德哥爾摩女主,才會上他的當吧。
還側妃,顏楚嘴角扯了扯,突然朝樓君遙諷刺一笑。
“少在那裡自作多情了,誰稀罕你的什麼勞什子側妃?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你。”
聽到顏楚的話,樓君遙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微微一僵。
他鎮定自若地收回手,之後擺出一副‘你彆裝了’的樣子,無比篤定地說道
“楚楚彆鬨了,我知道你說的是氣話。”
他一邊說,一邊一直盯著顏楚血流不止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