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楚眸光陰沉地看著手中的這個人。
她的手越收越緊,她掐著那女將軍的脖子,將她給提到了半空中。
那女將軍雙腳離地,表情痛苦地看著顏楚,嘴巴裡艱難地擠出了幾個字。
“陛……陛下,您……您這是為何?!”
因為大腦此時已經處在裡極度缺氧的狀態,那女將軍絲毫沒有察覺到,現在自己說話的聲音,已經漸漸變成了男聲。
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顏楚就將他給摁到身後的一堵牆上,然後將手伸到他的側臉處。
顏楚這一摸,果然就摸到了一個凸起的邊角。
現如今,她用不了破虛之眼,差點就被這人的偽裝給騙了過去。
但好在她夠細心,即使敵人藏得再好,也還是讓她給發現了破綻。
顏楚順著邊角,將那張薄薄的人皮麵具給撕了下來。
見人皮麵具之下,果然是樓君遙的那張臉。
顏楚嫌棄地將他給甩到地上,然後朝他冷笑一聲。
“你這偽裝的小把戲,可真是夠拙劣的,那個劉公公,想必也是你安插進這個小國家的細作吧?”
樓君遙癱倒在地上,背靠著冰冷的牆麵,劇烈地咳嗽著。
見自己被顏楚拆穿,他自嘲地苦笑了兩聲。
“哈哈哈哈,果然,什麼都瞞不住你。”
苦笑過後,樓君遙眸光晦暗不明地看了顏楚一眼。
他嗓音低沉地說道“你是不是還在怨我,把你夏公主的位置,給了易思月?”
在麵對顏楚的時候,樓君遙下意識地,把寡人的自稱,給替換成了我。
顏楚原本以為,樓君遙會對她說出一些嘲諷或者求饒的話。
沒想到他居然這樣想著自己,顏楚搖頭笑了一下。
她拿出那枚可以代表她身份的龍形玉佩,慢步走到樓君遙麵前,從上往下俯看著他。
“公主?我現在可是一國之君,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稀罕區區一個公主之位?”
話落,顏楚就當著樓君遙的麵,將那枚龍形玉佩給砸到了地上。
看著地上那枚,碎裂成兩半的龍形玉佩,樓君遙突然感覺心頭一緊。
他一臉篤定地看向顏楚,激動道
“不稀罕?不稀罕你當初為什麼會搶走那枚玉佩?”
“你就是因為看到我對易思月的好,因此嫉妒她!從而對我心生怨懟。”
聽到樓君遙竟然把自己描述成一個,因對他愛而不得,從而和他反目的怨婦。
顏楚對於樓君遙的話很是無語,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之後,又上前揪住樓君遙的衣領,對著他冷聲道
“有時候,我也挺佩服你的自信的,那玉佩本來就是我的東西,我將我自己的東西拿回來,有什麼不對?”
“你和易思月愛怎樣就怎樣,我一點都不關心。”
“但你三番兩次地想殺我,置我於死地,我對你做出反擊,也是天經地義,不存在因為嫉妒你和易思月,而對你心生怨懟。”
聽到顏楚絲毫不在意他和易思月的事。
樓君遙的心越來越沉,他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看著顏楚那雙,望向他時毫無情感波動的眼睛。
樓君遙的目光漸漸暗淡下來。
他突然覺得,他這些年的籌謀,就像是一場笑話。
他現在才發覺,他居然連自己真正想要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他頹然地靠坐在身後的牆上,有氣無力地對著顏楚說道
“是我敗了,要殺要剮隨你便。”
說這句話完之後,樓君遙就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看著樓君遙這副任她宰割的樣子,顏楚突然覺得有些無趣。
她還是更喜歡獵物在她手底下掙紮的樣子。
想著時間也差不多了,顏楚就拿出一條繩子,將樓君遙給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