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疆被盛蓁這一拳,給捶飛出了十幾米遠。
他重重地落在地麵上一塊龍形雕花白磚上,嘔出一口黑血。
看著被捶飛到大殿之外十米遠的小疆,易思月不可思議地看了盛蓁一眼。
太強了,眼前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強了,簡直比她見過的任何男子都要強。
易思月曾經女扮男裝,被樓君遙帶到軍中,看過軍隊的訓練。
她見到過很多,她認為的世界上最強壯威猛的武士。
但沒一個人,能強過眼前這個女人的。
易思月突然有些嫉妒顏楚的運氣,這都是從哪裡招攬來的人才?
這樣的人,若是能為她所用,她早能夠借此幫助樓君遙完成大業,當上皇後了。
哪裡還用得著在這夏國,如履薄冰地做這憋屈的細作?
夏王那老東西,表麵上極其寵愛她這個失而複得的公主。
但暗地裡,卻一直給她穿小鞋,逼迫她交出製作神仙散的方子。
這神仙散,是她和樓君遙合計,用來控製那老東西的。
在他沒有徹底被神仙散毒到精神失常,為他們所控製之前。
她怎麼可能會把方子交給他?
而且神仙散的方子也不在她手上,那方子一直都是在樓君遙手中的。
所以她就一拖再拖,用各種說辭糊弄了過去。
沒想到,那老東西對神仙散的癮是越來越大,看向她的眼神也變得越來越貪婪。
直到有一天,她被夏王叫人給綁起來,抬到一間昏暗的地下室,用各種酷刑,對她言行逼供。
一直逼她交出製作神仙散的方子。
易思月沒想到,這老東西竟然對自己的孩子也下得了手。
不過轉念一想,這樣的事,發生在王宮裡倒也正常。
易思月來到這個王宮中那麼久了,見過了太多的爾虞我詐了。
手足相殘是常事,王宮中的親情什麼的,確實虛假得很,比不得他們民間。
她那個當漁民的爹,雖然也每天喝酒,發酒瘋打她,但從來沒想過要殺她。
那夏王生了那麼多孩子,少她一個,也算不得什麼。
他當了那麼久的一國之君,也曾親手殺死過幾個參加黨爭奪嫡的皇子。
皇室一直都把皇子看得比公主還重。
夏王連皇子都殺,更何況,她還隻是個公主。
而且還是一個從民間來的公主。
自小沒有長在他身邊,缺少情感基礎,自然就沒有什麼父女之情可言。
易思月看得很清楚,夏王的寵愛,隻是建立在她能夠為他神仙散的基礎之上。
若是這層基礎沒了,所謂的親情,寵愛也自然就沒了。
夏王的狠毒,真的是讓易思月所無法想象的。
在經曆過那些酷刑之後,她實在是撐不住了。
趁著士兵換崗打瞌睡的間隙,她趴到通風的天窗前,用鳥語和一隻經常給她和樓君遙傳信的白鴿,向樓君遙傳達了求救信息。
她以為,樓君遙在得知她的處境之後,會第一時間,送來神仙散的方子,來救她出去。
沒想到,他不但沒有送來神仙散的方子。
反而叫她先忍忍,還說什麼,他們的計劃就快要成功了,讓她先順著夏王。
聽到這個回複,易思月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
還忍什麼忍,她都快要被折磨死了,還要她忍。
她都懷疑樓君遙,到底是不是真的愛她了。
易思月倒是真的想將方子給夏王,但是她沒有啊。
神仙散已經用完了,見易思月還是不肯交出方子。
夏王準備再給她來一波更加變態的酷刑,送她上路。
這時候,夏王卻出事了。
他在批閱奏折的時候,突然就倒地不醒。
夏王昏迷了很多天,太醫來了一波又一波,所有人都沒辦法。
見此情形,眾皇子都在蠢蠢欲動,一個個都開始著手準備奪王位了。
王宮被那些皇子的爭鬥,給攪動得天翻地覆,甚至連國本都動搖了。
老百姓也被折磨得苦不堪言,稅收大增,又遇上天災,到處都是一片人間慘象。
這時候,終於有人想起了被困在地牢裡的易思月。
易思月被一個老公公從地牢裡麵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