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聽府裡的下人說,秦明下午來府裡?”
尉遲恭黑著臉嗯了一聲。
“秦明他的傷好些了嗎?”
“嗯。”
“爹,人家過來給您看傷,您怎麼也不留秦明在家裡吃頓再走啊?”
尉遲恭聞言臉色更黑了。
心裡暗道閨女,你才跟他相處了一天吧?
這就一口一個秦明的了?
三句話沒有一句是關心爹爹傷勢的,這還是我那乖巧孝順的女兒嗎?
還留那小子吃飯?
這輩子他都甭想老夫留他在府裡吃飯!
不行,得想法子,一定要讓那小子當上那錄事參軍才行。
尉遲晚檸見尉遲恭臉色有些不太好,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爹,難道是秦明他哪裡得罪了您?”
尉遲恭聞言回過神來,看著女兒那擔憂的目光,他嘴角一抽,然後哈哈一笑道
“怎麼可能呢?爹剛才隻是在想如何幫著那小子在軍中站穩腳跟而已。”
尉遲晚檸這才鬆了口氣,正當她想問問尉遲恭有沒有什麼計劃的時候。
管家老陳走進了前廳。
老陳朝尉遲恭和尉遲晚檸行了一禮,然後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禮單遞給尉遲恭道
“阿郎,這是秦縣男送的禮單,請您過目。”
尉遲恭聞言點了點,接過禮單看了一眼,然後有些狐疑道
“咦,這禮單上的二鍋頭我倒是知道,可是這香皂是何物啊?”
尉遲晚檸聞言眼睛一亮,一臉欣喜的說道
“女兒知道,說起來這香皂在長安城的勳貴裡,可是千金難求的。娘親前陣子去宮裡參加宴會時,聽說宮裡就隻有皇後娘娘宮裡才有香皂呢。”
“娘親從宮裡回來之後,尋了好久,這才從程伯母那裡得了兩塊。”
尉遲恭聽到這香皂如此搶手,不由的大吃一驚。他拿起禮單又看了遍,這才說道
“真的有你說的那麼珍貴嗎?可這禮單裡足足有一百塊啊?難道是秦明那小子寫錯了?不應該啊。”
尉遲晚檸思索了一下,說道
“爹,你說這香皂有沒有可能是秦明做出來的?”
酉時,長安城,興道坊,秦府
秦明黑著一張臉坐在書房裡。
下午他從鄂國公府出來後,又去了趟頂天立地的府邸。
和尉遲恭這個殺批一樣,頂天立地得知自己的刀傷已經基本恢複後。
不僅如此,頂天立地還同樣拍著胸脯保證,一定幫他拿下錄事參軍一職。
秦明對此已經無奈了,看來想要留在長安城裡,是不能指望這群殺批了。
找了理由婉拒了薛萬徹留他吃飯的邀請,秦明便急匆匆的趕回了自己的府邸。
他已經從尉遲恭和薛萬徹那裡,大概得知了舉薦自己的文臣都有誰了。
心裡暗自對照了一番文遠的密信,他很快便確定這些舉薦他的文臣,這兩日大多都和太原王氏的王珪有過來往。
大多都是山東士族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