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馨院內,蕭嫦曦和蕭後兩人圍繞著,將來如何防備世家大族,對秦府下黑手,這個話題,一直討論到了很晚。
兩女先是從最開始跪坐在床榻上,換成了靠坐在床圍上。
靠著聊了許久,許是時間太晚了,兩女也有些累了。於是在蕭嫦曦的提議下,兩女鑽進了被子繼續聊。
她們裹著被子躺下後,聊了差不多有一刻鐘,隨著被窩裡的溫度,越來越來高,兩女的困意也越來愈濃。
漸漸地兩女交談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皮也跟著打起架來。
蕭嫦曦裹了裹身上的被子,迷迷糊糊的說道
“阿姐,天色不早了,今天先談到這裡吧,有什麼事咱們明天再聊。”
蕭後聞言輕輕嗯了一聲,也不再強打著精神,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在所有感官完全陷入黑暗之前,兩女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頭。
[好像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自己還沒做?可是到底是什麼事呢?]
[罷了,不想了,天亮再說吧。]
想到這裡,兩女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半個時辰前。
洗完澡換了一身大紅色,齊胸訶子裙的楊梓君,吹滅了蠟燭。
借著微弱的月光,楊梓君拉著同樣換上了,大紅色襦裙的卯兔,偷偷摸摸的出了房門。
小心翼翼的把房門關上之後,楊梓君又往隔壁蕭嫦曦的房間,看了一眼。
然後就拉著卯兔,快步朝院門口走去。
卯兔輕咬唇瓣,亦步亦趨的跟在楊梓君身後,眼瞅著楊梓君就要邁出院門,卯兔終於問出了,那個讓她糾結無比的問題。
“小姐,這麼晚了,咱們去公子那裡,真的是去聽故事嗎?”
臉上蒙著紅紗的楊梓君聞言,眼神裡閃過一絲堅定。
她緊了緊握著卯兔的手掌,轉過頭,理所當然的說道
“當然了,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白娘子後來有沒有恢複記憶嗎?”
卯兔聽到這話,眼裡閃過一絲渴望。
“奴家當然想知道了。”
隻是這話剛說完,不知卯兔又想到了什麼,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她欺身上前,一把摟住了,楊梓君的胳膊,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
“可萬一,公子他起了色心怎麼辦?”
“奴婢聽巳蛇說,第一次入洞房打架,女子隻有被打出血,才算是良家女子,才能被郎君認可。”
“奴婢隻是想想,就覺得疼。小姐,你說自古以來,為何要定這麼個奇怪的規矩啊!”
(若是巳蛇在此,一定會朝楊梓君大喊。)
(奴家冤枉啊!當初奴家被卯兔問的煩了,又不好意思直說,最終隻能將那事,隱晦的形容成了打架。)
(奴家也不知道這卯兔這小丫頭,居然信以為真了啊!)
楊梓君聽到這裡,眼神裡閃過一絲茫然。
之前在馬車上,卯兔說入洞房要打架,她還以為是開玩笑的那種打架呢!
她甚至已經做好了,直接認輸的準備。
畢竟前幾天和自家表妹抵足而眠,也沒聽表妹提起過打架這事啊!
表妹不是說,隻要那樣就可以了嗎?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楊梓君很快又堅定了信念。
她也想好了,既然入洞房時,免不了要挨郎君的打,那她就受著好了。
隻是在心裡默默念叨,希望郎君看在她,主動送上門的份上,能打的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