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的話語如同春風拂過湖麵,讓晉陽公主的心靈得到極大的安撫。
她轉悲為喜,伸出小手,笑嗬嗬地說道
“那我們拉鉤。”
秦明見狀隻得照做。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ua,蓋章。”
長樂公主、豫章公主和城陽公主,笑著圍了上來。
眾人短暫地閒聊了一刻鐘,越王李泰便走了過來,插話道
“好了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今晚可是父皇設宴,我們得趕緊過去,可不能誤了時辰。”
秦明點了點頭,隨即依依不舍地將兕子放到了地上。
和四位殿下告彆後,秦明兩人快步走出偏殿。
兩人剛來到正殿外,一道略顯佝僂的身影,便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正當秦明猜想眼前這位須發皆白,麵容稍顯憔悴的老人到底是誰的時候。
一旁的李泰就給出了答案。
“拜見舅公,不知舅公攔住青雀,可是有事要吩咐?”
高士廉定定地看著秦明,開口道
“秦郡公可否借一步說話。”
秦明略作沉思地點了點頭。
“阿泰,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好。”
少頃。
秦明跟著高士廉走下台階,找了一處較為偏僻的角落。
高士廉停下腳步,轉過身朝秦明躬身行禮,誠懇道
“秦郡公在隴右曾救過我兒性命,老夫在此先行謝過。”
秦明側過身,躲過這一禮,隨即神色淡然道
“許國公言重了。”
“醫者的天職本就是救死扶傷,軍醫隊隨軍前往隴右,就是為了救治戰場上受傷的將士。”
“小子身為軍醫隊隊正,更應該以身作則。況且高都尉雖然在那一戰有些過錯,但也重創了敵軍。”
“國難當頭,邊疆生靈塗炭。我等身為大唐子民,當以國家為重。彆說小子之前和高都尉有過一麵之緣,就算是沒有,亦或者他是小子的仇人,小子也會出手相救。”
“故而,許國公不必為此道謝。”
秦明這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鏗鏘有力,且擲地有聲。
雖然他隻字未提,自己被暗殺一事,但是這些話連在一起,無一不是在影射,高履行不明國家大義,自私自利,甚至還為了一己私利,派人去暗殺他的救命恩人。
兩相對比之下,高下立判。
這一番話聽在高士廉耳中,仿佛每一句都在狠狠地打他的臉。
故而,高士廉那張原本蒼白的臉,變得漲紅一片,就跟喝醉了酒一樣。
“國公,若是沒有其他事,那小子便先回去了。”
秦明說著朝高士廉作揖行禮,隨即轉身就走。
“秦郡公請留步,老夫還有一事相求。”
秦明停下腳步,轉過身皺眉問道
“許國公莫要說笑,小子雖然驟然高位,但隻是平民出身。秦家與高家相比,猶如螢火與皓月,根本不值一提。”
“這種玩笑可開不得,若是被旁人聽去,會影響高府的聲譽的。”
說完,秦明轉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