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涼亭的台階上,每人手裡拿著一罐啤酒。
“小楓,姐離婚手續辦完了。”
“啊?哦”
聶楓愣了一下,低頭掃了掃腦殼,不知道如何回應樊立夏這個話題。
樊立夏似乎並不在乎聶楓是否回應。
她自顧自地喝了一口啤酒,繼續說道“沒辦理手續時,總想著趕緊辦完。
可現在終於和那人沒關係了,心裡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聶楓側臉看了一眼神情落寞的樊立夏,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隻好低頭靜靜地聽她繼續講。
在前世,他自己的婚姻也是一塌糊塗,自然能體會這個女人對婚姻的那種無奈與絕望。
愛情?哼!多搞笑的話題。
初見相處甚歡的男女,經曆漫長婚姻瑣碎的糾結與爭執,哪裡還來的什麼情。
說白了,也就是將就著一起搭夥過日子罷了。
前世,班花蘇彤當著眾人的麵,與富豪老公倒是恩愛有加。
可老公下午剛坐上飛機,她便迫不及待和彆的男人去開房縱欲。
像蘇彤這樣明麵上演戲,暗地裡狗苟蠅營之人,聶楓見得太多了。
他有時好羨慕父母那輩人,日子是苦了些,可他們一輩子就守著一個人,相濡以沫,共赴夕陽。
樊立夏不緊不慢地講述著她自己的婚姻。
從相戀,講到結婚,又回到離婚話題上。
講到傷心處,她扭身伏在聶楓肩頭,低聲抽泣起來。
聞著女人身上誘人的氣息,還需要強忍著悸動,當人家的靠背。
聶楓心裡這個苦,誰懂?
本來還以為今晚會有一場香豔畫麵,沒成想卻成了對方情緒的垃圾桶。
他體內油膩的心理,催促著他不安的眼神,不時瞥向身邊這個誘人的身子。
躁動不安中,他甚至考慮要不要趁女人情感脆弱,直接將其推倒在涼亭之上。
可待他決心已定,嘗試著將手探向樊立夏時,人家竟然在他肩頭抹了抹眼淚,挺起胸膛,停止了悲戚。
嗚呼~苦啊
樊立夏揚起秀美的脖頸,一口氣喝完一罐啤酒,隨手將易拉罐丟到一旁。
同時也宣告了聶楓陰謀的徹底失敗。
女人笑了
“臭小子,還沒看夠嗎?”
樊立夏白了聶楓一眼,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心情已雨過天晴。
“小楓,說說吧,為什麼把拆遷款都轉給我?”
聶楓尷尬地收回猥瑣的目光,下意識向一旁挪了挪屁股,重新規規矩矩坐好。
“呃那是你應得的,我怎能趁人之危,剝削你呢。”
“哦?是嗎?不敢乘人之危?”
說著,樊立夏側身上下掃視了一番聶楓“我看你剛才躍躍欲試的樣子,本來還有點期待。
沒承想你竟然真的有賊心沒賊膽啊。
嗬!姐難道高看你了?”
“啊?我——”
聶楓盯著女人戲謔的眼神,一陣懊惱。
我特麼被這女人玩了?
“唉!彆動手啊,時機已過,再上手就是強迫了。”
樊立夏側身瞪著張開手臂的聶楓,纖細手指點了一下聶楓的腦門。
“聽著,今天下午,拆遷款,我已經轉了一半給你,彆再想重新轉給我。
錢,姐雖然沒你多,但姐不接受彆人的憐憫。”
“哦,好吧,聽你的。”
聶楓認慫,放下了欲撲向樊立夏的手臂。
“姐,那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
樊立夏捋了捋秀發,想了一會兒,說道“我以後打算自己單乾。”
聶楓笑了“什麼時候?”
“或許明年吧。
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實力組建團隊。
雖然你幫姐賺了不少錢,但我馬上要買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