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澤側目瞧了瞧院內,猶豫著不敢跟猴子走進去。
兩名保鏢夾著剛才倒地的那個倒黴蛋,也衝吳澤搖了搖頭。
吳澤為難地扭身看向車內的齊雲天,車燈明亮,映照出一張麵無表情的臉龐。
“丟下他,你們兩個跟我進去。”吳澤咬著牙,跟在猴子身後,走進院內。
沒走多遠,他便又停下腳步,臉上呈現出憤怒的神色。
一聲聲女人的喊叫,令他瞬間想到了某種激蕩的畫麵。
“你們兩個不要跟過來了,快!退出去。”
兩名保鏢愣了一下,還想勸說兩句,但見吳澤神色猙獰,隻好轉身走向門口。
“聽出是誰的聲音來了?”猴子的話語充滿了調笑和譏諷“來吧!我楓哥就在前麵。”
吳澤握緊雙拳,怔了怔身子,下意識繼續向前走去。
簡陋的敖包內,燈火明亮,糾纏在一起的男女,做著令吳澤咂舌的動作。
“瑪德!聶楓,你特麼還是個人嗎?”
吳澤腦門青筋暴起,躬著身子,揮舞著雙臂,衝敖包嘶吼起來。
敖包內,那一道妖嬈的女人身影頓了一下,似是聽到了吳澤的聲音,但轉瞬又被那個高大的身軀驅使起來
“艸!艸!艸!”吳澤瘋狂地揮舞著拳頭,想衝過去,但立在他身前的猴子,讓他又不敢前行,隻能眼睜睜看著兩個身影儘情纏鬥。
“哥們,你說這女人是高興的叫呢,還是痛苦的喊呢?”
猴子盯著吳澤,臉上掛著嘲諷的笑意。
“我——”
吳澤目視著儘顯猥瑣神情的猴子,想打又擔心被虐,隻能聽著那熟悉的女人肆意嚎叫,揮舞著雙拳,不停捶打自己的前胸。
或許隻有這樣,才能緩解他此刻內心那股爆棚的嫉妒情緒。
他悔恨,讓林賢妮如此儘情歡愉的男人,竟然不是他。
“走吧,實在受不了就彆在這裡憋屈了,我楓哥還要很長時間才能結束。”
猴子的話似是在安慰,但在吳澤聽來,卻是肆無忌憚的羞辱。
“艸!”
吳澤終是無法再繼續看熟悉的女人在自己眼前被彆的男人隨意擺弄,更聽不得林賢妮聲聲的求饒哀嚎。
女人的求饒是對他最大的蔑視。
吳澤懷疑林賢妮這是在故意叫給他聽,是對他拋棄女人的報複。
“畜生!加油啊!”猴子對著身後喊了一聲,跟著跌跌撞撞的吳澤,嬉笑著走向院外。
吳澤想去找車內的齊雲天訴苦,可瞅見車內那張消瘦的臉,他又改變了想法,立在門口,強忍內心滴血的痛楚,扮出一副淡定神情。
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多一個人,他就多一份屈辱。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聶楓才心滿意足地走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真的剛結束,還是這貨故意氣望著他呈現出猙獰麵容的吳澤。
反正聶楓是邊走邊係腰帶,嘴裡還不住地嘟囔著“爽!真特麼爽,這京城來的女人,味道就是不一樣。”
“真特麼變態!”猴子對聶楓這個作派忍不住罵了一句。
聶楓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走到吳澤跟前,朝人家伸出了手“哎呦,吳少,好久不見啊。”
“少來這一套!”吳澤鐵青著臉,咬牙切齒道“聶楓,你喊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讓我看你和林賢妮亂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