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樹峰摸著下巴,想了想。
“師弟,這玉泉山上有藥園七十二座,從山腰一直延伸到山頂。這四十八號藥園,師弟隻需再向上走兩個路口,即可找到。”
“那就多謝師兄了。”
丁毅臉上一喜,隨即朝著呂樹峰再次行了一禮。
知道離目的地不遠了,他的心裡也瞬間輕鬆了不少。
呂樹峰微微頷首。
“對了,師弟。這每座藥園周圍都有禁製,隻有使用身份令牌才能打開…”
…
告彆了呂樹峰,丁毅再次爬山。
一炷香後,看著藥園門牌上那大大的“四十八號”,丁毅重重的吐了口濁氣。
此時,天色昏沉,夕陽散儘,整個山峰已經陷入了靜謐之中。
透過門縫,古樸的藥園裡,溢出了點點毫光。
循著亮光,丁毅走到門前,隨手一推,沒有任何阻礙,打開了木門。
一進藥園,一股藥草的清香撲鼻而來。
丁毅向前看去,就見前方有一條筆直的磚石小路,通向了不遠處的木屋。小路兩旁種滿了各種奇花異草。
不過此刻黑暗,根本看不清楚,丁毅暫時也沒有查看布局的心思,於是便邁開腳步,走向了木屋。
到了木屋前,細細打量。這木屋並不是一間,而是並排的五個房間。不過隻有中間那座屋子擁有兩層。而在兩端的房間中,此刻都還亮著燭光。
聽到有人進來,那兩個房間中的人也是走了出來。
看著二人,丁毅神色疑惑,借著微微亮光,打量了一眼。
其中一人年約三十,穿著粗布麻衣,身高不高,麵色饑黃,頭發稀疏,他的眼睛大而明亮,乾癟的臉上少有肉色,都快能看到骨頭了。
另一人則是穿著宗門雜役弟子服飾,身高也是不高,不過卻是長得肥頭大耳的。兩撇八字胡,虎虎有神,臉上的橫肉擠弄著,將眼睛都擠成了一條縫。
丁毅在打量二人,二人同時也在看著丁毅。
不多時,就見那麵色饑黃的男子恭敬的朝著丁毅行了一禮。
“敢問閣下可是接手這靈藥園的管事?”
“正是。在下丁毅,今日剛剛成為外門弟子,特意領了靈藥園的管事一職,來到這四十八號藥園。不過,你們又是何人?”
聽到此話,那人臉上瞬間一喜,帶著一絲諂媚,隨即說道“小的馮五,見過丁管事。這盼星星盼月亮的,總算把您給盼來了。”
另外一人見狀,眼珠悠悠一轉,也是立刻抱了抱拳。
“在下錢富,見過丁師兄。”
這錢富是一名雜役,雖然身份上不如外門,但畢竟也是宗門弟子,稱一聲師兄倒也不算僭越。
丁毅微微點頭,“兩位不必如此見外,既然同在一處藥園,以後自當相互扶持,把藥園管理好才是。”
“師兄高見,佩服,佩服。”
“丁管事說得對,以後還望管事多多照拂。”
…
三人相互客套了幾句,丁毅便揮手,讓他們先回去了。
等到二人走後,丁毅轉身推開了正中的房門。
隨著“咯吱”一聲輕響,片片灰塵從門上飄落,沾染了一身。
“咳咳。”
丁毅被這灰塵嗆到,趕忙用手在鼻前扇了幾下。
“這房間到底有多久沒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