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毅看得入神,對於池水的變化,也是嘖嘖稱奇。
不多時,就見孟非然收回了手掌,慢慢站起。
誰知,他竟是腳下一軟,差點跌進水中。
丁毅眼疾手快,趕忙伸出手臂,攙住了孟非然。
“師兄,你沒事吧。”丁毅關心的問道。
“多謝師弟關心,我沒事。”
孟非然臉色煞白,扶著額頭,慢慢說道。
“每次施展《水潤訣》,都會用儘全身的氣血精華,導致手腳發軟,精神萎靡,需要修養半個多月才能慢慢恢複。”
孟非然神色舒緩了一些,指著池水又道
“現在這池水已經變成了一種靈水。待會師弟隻需用靈水澆灌靈田即可,不過這靈水消散很快,隻能維持一個時辰。”
“師弟還需早早澆灌才是。”
聽到此話,丁毅恍然的點了點頭。
“多謝師兄,師兄稍等。”
丁毅走進房間,從行囊中取出了二十個青木幣,之後,他便將這些青木幣交到了孟非然手中。
接過青木幣,孟非然微微一笑,舉手抱了抱拳。
“師弟果然爽快,那師兄就不在此打擾了,告辭。”
“師兄慢走。”
丁毅將孟非然送出了藥園。
站在門口,他的臉色有些低沉,想到了很多事。
“嗬嗬,原來這《水潤訣》還會抽取全身氣血精華,以自身精氣滋養靈藥,難怪可以促進靈藥生長了。”
“這種手段,哪像什麼正道手段,明明是魔道行徑。雖然並不致命,如此這般施法,卻會慢慢損耗修士的精氣。”
丁毅眉頭皺起,此刻他有些不爽,以此分析,這宗門把他們這些外門弟子當成什麼了。
靈田的肥料?
片刻之後,丁毅無奈的歎了口氣。
即便知道事實,又能如何呢。為了在宗門生活下去,外門弟子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去做,這就是底層弟子的悲哀。
想到這裡,丁毅搖了搖頭,就準備回去。
“呦嗬,這不是丁師弟嘛。”
突然,一道粗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丁毅猛地一驚,隨即轉過身子,就見一位身穿黑袍的精壯男子,舉著酒葫蘆,大口大口的喝著酒。他的下巴上胡茬淩亂,微眯著眼,醉意熏熏。
“魯師兄。”
看到那男子,丁毅抱著拳頭,行了一禮。
這人名為魯墨,年齡四十多歲,也是一名外門弟子,身為四十九號靈藥園的管事,正是丁毅的另一個鄰居。
丁毅曾在門前遇到過,幾次招呼下來,也算是認識了。
“嘖嘖,剛剛那個應該是孟師弟吧。”
魯墨舉起酒葫蘆,再次仰頭灌了一大口。
“呼,爽快。看他那樣,想必是施展《水潤訣》被抽乾了氣血精華吧。”
魯墨用衣袖抹了下嘴,身子靠在門邊上,嘴角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微笑。
“師弟怎麼忘了師兄我了,師兄不是說過嗎,什麼白的黑的,隻要師弟有什麼疑問都能來問我,師兄價格向來公道。”
聽到此話,丁毅撇了撇嘴,尷尬的笑了笑。
他可是問過馮五的。馮五對此人避之若渙,說此人嗜錢如命,雁過拔毛,在他手下的藥農基本上都乾不長,被剝削的隻剩褲衩了。
丁毅暫時也沒有深交的打算,於是便隨意敷衍了幾句,告辭返回了藥園。
看到丁毅關上木門,魯墨微眯的眼睛似乎睜大了一些,他也不生氣,隻是“嘿嘿”的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