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永明滔滔不絕的講著,丁毅隻是聽了個開頭,便瞬間失去了興趣。
他的目光在會場掃視,發現其他修士也是一臉敷衍的神色,都在假裝聽著,根本沒往心裡去,隻是給穆家家主麵子罷了。
看著座位上的幾人,丁毅倒是來了一絲興致,於是便朝著趙福菊小聲問道“趙道友,台上的這幾人你可認識?”
“倒是認識幾個。”
趙福菊揚了揚手,繼續說道“正在講話的便是穆家家主穆永明,他是穆家這一代的長輩,與兩位胞弟合稱穆氏三雄。”
“你看座位上那個臉色嚴肅的就是穆永辰了,不過看了一圈,穆永星似乎並不在此地。”
趙福菊摸了摸下巴,似是發現了一些問題,散修大會,自家人都沒到齊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吧。
“你看那個中年男子,那便是穆家二代當家,穆恒遠。二代中還有一位築基初期的穆恒英,不過也沒有來。”
“這穆永星和穆恒英是父子關係,也不知這穆家是不是出了內訌,這樣的場合都不出現。”
趙福菊臉色舒展,似乎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那個長須老者名為吳道書,是附近有名的築基散修。他擅長煉丹,一直和這穆家有生意往來,算是穆家家主的至交好友。”
“那個一字眉的鳩麵老翁名為梁一鶴,也是有名的築基中期修士。這梁一鶴的身世非常離奇,傳說他小時候因為相貌醜陋被丟棄在了深山之中,不過他不但沒死,還被一隻仙鶴救起,後來又被一位修士收做了弟子。”
“這梁一鶴還是煉氣期時,便能與鳥獸溝通,實力非常了得。怎料他的師父被築基魔修所害,所以他對魔修那可是嫉惡如仇。在自己進入築基期後,就找到那位魔修,替自己的師父報了仇。”
說到這裡,趙福菊微微感歎了一聲。
“至於那位黑袍修士,這個我就不認識了,可能是穆家家主在哪裡結交的同道好友吧。”
“原來如此。”
丁毅輕輕點頭,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印象,若非趙福菊在此,他一個不出宗門的弟子,這些散修的大名哪裡能知道的這麼詳細。
就在趙福菊說完的同時,穆永明的演講似乎也到了尾聲。
“好了,老夫也講的差不多了,諸位道友是否讚成這聯盟之事呢?”
“穆家家主,這聯盟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們閒散慣了,最受不得約束。家主還是趕快結束大會,派發獎勵吧。”
一名修士高聲說道,其他人聽到此話,也是紛紛出聲附和。
“是啊,是啊……”
“散修聯盟不就和宗門差不多了嗎,我們可都是不想宗門約束才成為散修的……”
……
說話聲一浪接過一浪,此起彼伏,不過基本上沒有幾個讚同的聲音。
“唉,就知道沒那麼容易,聯盟之事就這樣吧。散修、散修,還真是一盤散沙,對得起這個名字。”
聽著台下的呼聲,穆永明歎了聲氣,不禁朝著台下譏諷了一句。
“穆家家主,你這是看不起我們嗎?”
此話一出,當即就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
“嗬嗬,若要人看得起你們,自己也得有點本事才行,好處豈是那麼好拿的。”
“不過時間倒是差不多了。”
穆永明嘴角一斜,臉上瞬間浮現出猙獰的笑容。
下一瞬,隻見他手臂一揮,那些分散在會場角落的穆家子弟當即舉起了一塊血色令牌。
眨眼間,就見一道血紅光幕迅速升起,竟是將整個會場罩在了裡麵。
“早讓你動手了,非要搞這些婆婆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