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異次日還真去金吾衛打卡上班了。
為了給大家留下個好印象,他第一天上班就遲到了。
臨近晌午才到。
孔彪、孟堂早帶兵出去巡街了,留下一名臉色紅到發紫的青年給他。
青年恭敬抱拳
“卑職劉瓜,街使可以像其他人一樣,喚我昆侖瓜。”
“啊……原來你就是那個茄子,你不是被打傷了嗎?這麼快養好了?”
“家中就卑職一人賺錢,不敢休太久。”
昆侖瓜頓了頓,突然再次叉手抱拳。
“孟堂已經把劉街使帶弟兄們給卑職報仇的事告訴我了。昆侖瓜感激不儘,我這輩子結草銜環也要報答劉異街使的大恩。”
劉異被他信誓旦旦搞的有點不好意思。
“隻要你不以身相許就行。”
“啊?”
聊了幾句後,昆侖瓜發現這個新領導脾性很跳脫。
他繼續孔彪上次沒講完的給劉異介紹金吾衛職責。
之前孔彪隻帶劉異參觀了太極宮外皇城裡的金吾衛大院。
本次昆侖瓜帶劉異逛了大明宮外皇城裡的左右金吾衛仗院。
這裡還是當年發生甘露之變的第一現場。
劉異認為當年雙方智商加一塊能湊個整五百。
甘露之變發生在農曆的十一月末,正是天寒地凍的時節。一個傻逼說天降祥瑞看見甘露了,另一個傻逼竟然相信真的去看。
當年用來招搖撞騙的那棵石榴樹還杵在左金吾衛仗院,參與者卻大多不在了。
物是人非啊!
劉異感慨的時候發現昆侖瓜陪自己逛這麼一段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了。
茄子的身體確實沒好利索。
“快中午了,咱們去吃飯吧。”劉異建議。
昆侖瓜暗暗鬆口氣。
“我帶街使去會食餐堂。”
“孔彪和孟堂中午回來嗎,叫上他們一起?”
“他們今天估計要晚點,得等京兆府那邊散堂後才會回來。”
劉異疑惑“金吾衛為何要等京兆府下堂?”
“東市署監守自盜的案子,今天由京兆尹和三司在京兆府會審,韋左街使和他手下的中候、司戈、執戟全都被叫去作證了,京兆府那邊散了左金吾衛才能去換咱右金吾衛的崗。”
他倆說著說著已經來到餐堂,找了個並排的位置坐下。
邊吃邊聊。
“那個案子允許民眾旁聽嗎?”劉異問。
昆侖瓜將一塊燉昆侖瓜放進嘴裡,答
“若是在大理寺審肯定不允許,但現在換到京兆尹,為了給民眾交代,改為公開審理了。”
“早知道去看看了。”
劉異跟昆侖瓜吃完飯沒走,留在餐堂繼續閒聊。
一波一波的金吾衛差不多都吃完了,孔彪、孟堂才回來。
孔彪一進門就熱情問候
“劉街使,你怎麼還在這?”
“為了給你倆守口糧。”
他把從其他金吾衛嘴裡虎口奪食搶下來的最後兩盤菜遞給倆人。
孔彪、孟堂當即感動的熱淚盈眶。
一趟巡街下來,七情六欲隻剩下食欲。
孟堂“回來路上我還說,這群禽獸們肯定連渣渣都不會給我倆剩,幸好有街使在。”
兩人說完大口小口開炫。
孟堂撕了塊餅子放嘴裡嚼,嗚嚕著開始分享八卦。
“陳觀跟我換崗時說,今天京兆府可熱鬨了,五位三品大員差點沒打起來。”
旁邊孔彪咽下嘴裡的湯後補充解釋
“陳觀是左金吾衛的執戟。”
劉異遺憾地問
“都沒人勸勸嗎,為何沒打起來?”
孟堂“是啊,我還沒見到紫服大官打架呢。”
昆侖瓜奇怪“他們為何要打,搶椅子排位賽?”
“新來的禦史大夫一上來就問東市署署丞黃傳,是誰指使他監守自盜的,那兩箱黃金到底是送給誰的。黃傳說無人指使,他不清楚黃金為何會出現在東市署屋裡,禦史大夫說他不老實,要給他動刑。”
“啊,上來就動刑呀?”昆侖瓜驚訝。
劉異雙眼放光,期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