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二十歲而已,哪怕到了牙齒掉光的年紀,在我這裡,你永遠是那個小時候愛光著屁股的小崽子。”
和葉雅清聊了幾分鐘,掛斷視頻後,侍應生敲響了包間的門。
“先生,請問您之前訂的菜和蛋糕現在要上了嗎?”
“上吧。”
訂的兩層的奶油蛋糕,江馭寒坐在包房裡,一個人一點點的將它吃掉。
甜味在舌尖蔓延,他麵無表情的咀嚼著,直到膩得吃不下後,他才停下。
放在桌上的手機一直發出振動的聲音,江馭寒看了一眼,是他們的四人寢室群。
裡麵李毅發了許多他們三個在外灘玩的照片,張筠手攬著江厭清的脖子,淺笑著對鏡頭比耶。
還有許多和其他人的照片。
類似的事,太多了,多到江馭寒隨隨便便就能數出幾件出來。
開始的時候,他以為是李毅他們心大,所以沒有怎麼顧及到他的情緒。
直到後麵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江厭清有意引導為之。
江馭寒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直到在家裡見到葉詩柔和江厭清,聽到江厭清叫葉詩柔媽,江馭寒頓時明白了所有。
葉詩柔,這個人,江馭寒第一次認識她,是在他母親的全家福合照中。
葉雅清小的時候,身體不好,去不了學校,為了給她找一個年齡相仿的玩伴,她父親在孤兒院領養了一個女孩。
許是緣分,葉父在孤兒院裡遇到了一個眼睛和葉雅清很像的女孩,他領養了她,並給她取名葉詩柔。
從小到大,葉雅清和葉詩柔像姐妹一般的相處著,葉雅清有的一份,葉詩柔都會有,但人的貪欲是無窮的。
葉雅清和當時是圈內有名的富家公子江雲聲相戀,結婚,所有人都稱讚他們二人是天作之合,葉雅清過得很幸福。
直到葉雅清懷孕期間,江雲聲出了軌,他出軌的對象,正好是葉詩柔。
……
至於張筠和李毅,江馭寒和他們不過也才相處了一年的時間,感情有多深厚說不上,他就是有些不甘而已。
“馭寒,我……”張筠還想說些什麼,但江馭寒已經不給他機會了。
江馭寒看向蕭燃,輪椅在車裡,沒有帶進來,估計他是要蕭燃背。
蕭燃起身,半蹲下,江馭寒趴到他背上,腿軟趴趴的掛在蕭燃的身後。
張筠這時候才發現,江馭寒的腿還沒有完全好。
他神色有些懊惱,大家都知道江馭寒在六月的時候出了車禍,但是聯係不上他本人。
後麵再次有他的消息時,出現在學校論壇裡的是一個江馭寒坐在輪椅上打江厭清的視頻。
大家都下意識的將視線放到被打的江厭清身上,以至於忽略了江馭寒的腿。
雖然那個視頻後麵被管理員刪除了,但還是有很多人對此議論紛紛。
後麵八月的時候,又有人放了江馭寒在一家婚紗店摔書砸人的視頻,視頻中,他麵色扭曲恐怖,動作激烈,像是患上了某種癔症。
這時,張筠和李毅才突然想起,江馭寒已經很久沒有在群裡發過言,也很少再和他們一起出去玩。
他們好像,自從江厭清到來之後,就開始下意識的忽略了江馭寒。
張筠目送蕭燃背著江馭寒出去,神色有些落寞。
江馭寒趴在蕭燃的背上,偷偷揪蕭燃的頭發。
蕭燃發現後,偏頭平淡喊他的名字。
“江馭寒。”
“不許揪我頭發。”
江馭寒怒:“我是你老板。”
“幼稚。”蕭燃波瀾不驚評價。
“你才幼稚。”
江馭寒氣極,對著蕭燃的耳朵咬了一口,將人耳朵咬得濕漉漉的。
咬死蕭然
等林陽從廁所回來時,剛好看見江馭寒咬蕭燃耳朵的一幕。
他下意識的朝蕭燃投去同情的一瞥,太慘了,給他家少爺當保鏢真的太慘了。
蕭燃注意到林陽臉色有些差,主動開口詢問:“發生什麼事了?”
林陽這才想起剛剛在廁所遇見的人,不知道該怎麼說。
“有話就說,看我乾什麼?”江馭寒道。
蕭燃覺得自己身上像是掛了隻刺蝟,不高興了,能紮你一手刺的那種。
林陽麵上有糾結,邊說邊注意著江馭寒的臉色。
“就是,我剛剛在廁所,遇見張媽的兒子了。”
那小子當時,正抱著一個男人在廁所裡麵親吻,身體健康得很,還可以和人大戰七天七夜。
張媽的兒子?這件事,蕭燃有印象,十多天前,張媽給江馭寒下跪過,說是她兒子生了大病,需要錢做手術。
蕭燃稍一想,就知道裡麵存在的問題,若張媽的兒子沒有生病,那就是張媽騙了江馭寒。
顯然,林陽也想到了這一層,所以臉色才會這麼差。
林陽當時想問張媽兒子,關於他生病的事,但當時情況有些尷尬,他隻能躲在隔間裡。
江馭寒臉色也不好看,他壓住火氣對林陽道:“去查,看看張媽這些天,都在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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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母親留下的這些老人,江馭寒向來給予最大的容忍,從來不會過問他們的私事。
但他是有底線的,他接受不了背叛。
沒了其他心思,三人很快打算回去。
林陽在前麵當司機開車,顧及到江馭寒可能有車禍陰影,他開得很慢。
江馭寒目光冷冷的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然後突然就聽見哢嚓哢嚓的聲響,他扭頭一看,蕭燃剛好不動聲色的將手機收好。
江馭寒看著蕭燃,有要生氣的預兆,猝不及防的被蕭燃一隻手捏住了嘴巴。
乖一點,少爺
“乖一些,少爺。”
“這樣可愛多了。”
突然車子一個急刹,由於慣性,蕭燃和江馭寒的腦袋向著前麵的座位衝了一下。
蕭燃下意識將江馭寒的頭護在懷裡,他手臂撞上車椅的後麵。
車子前麵此刻躺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吊三角眼裡冒著算計的光。
“哎呦,喪天良的喲,老漢的腿,著撞斷了。”
“哎呦,疼死老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