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燃做事向來求穩妥,沒有經驗的事,他怕做得不好,傷到江馭寒。
且江馭寒不知道為什麼,對他能一夜七次這件事有莫名的執念,每天晚上睡著了,還一直在那裡念。
見他那麼重視,搞得蕭燃也破天荒的有些緊張。
一夜七次,蕭燃也能做到,就是,可能會傷到江馭寒。
為了滿足江馭寒的期待,蕭燃這些日子一直有在網上找資料學習。
好在學霸就是學霸,學起來,連人體的生理結構都給他研究得透透徹徹。
轉眼到國慶那天,早上蕭燃很早就醒來,江馭寒還窩在他懷裡,睡得很熟。
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層陰影,看起來乖乖的,但醒著的時候,沒少折騰人。
蕭燃看著他,一顆心被這個天天鬨騰的壞小狗填得滿滿的。
蕭燃不知道,若失去他,江馭寒會變得怎樣。
但從昨日去寺廟回來後,他隱隱開始感覺到了這個世界對他的排斥。
蕭燃無懼死亡,從上戰場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做好隨時死在戰場上的準備。
但現在,心裡有牽掛,竟開始有些怕了。
究竟要怎麼做,才能永遠留在江馭寒的身邊,保護他?
等江馭寒起床時,蕭燃已經收斂好所有情緒,沒有讓江馭寒看出一絲異樣。
江馭寒聰明又敏感,但真論騙人,他永遠也不是蕭燃的對手。
下午的時候,蕭燃和江馭寒去超市買菜,江馭寒在前麵選購,蕭燃在後麵推著車。
一起逛超市的,還有其他幾對小情侶,一起挑菜的時候,有一對男女情侶,女孩在前麵挑菜,男的在後麵抱著她。
“寶寶,這個怎麼樣?”
“我記得你喜歡吃這個。”
男人:“胡說,我明明更喜歡吃你。”
“討厭!”
一旁的江馭寒:“………”對不起,一根腸子直通八達的江少爺,聽不得這麼油膩的話。
但,蕭燃要是叫他寶寶,可以考慮考慮應幾聲。
看他站著不動,蕭燃上前低聲詢問:“江馭寒,怎麼了?”
江馭寒:江馭寒江馭寒,人隔壁都叫寶寶,他沒有!!!
江馭寒直勾勾看著蕭燃,雖然有些羞恥,但,他也想被叫寶寶。
見他餘光一直在看隔壁情侶,蕭燃目光也落在那二人身上。
然後看到男人正親昵的用手指勾了一下女生的鼻子,然後揉了揉她的頭發,然後笑著喊了一聲:“我的小乖乖。”
蕭燃沉默,蕭燃思索……
這事隻是一個插曲,沒多久,江馭寒就忘了,但蕭燃記住了。
菜買完後,江馭寒推著東西在前麵,蕭燃目光四處搜尋,然後在結賬台附近看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國慶出來買菜的人很多,結賬台前排了不少人,江馭寒推著小車,排在人群後麵。
他看著前麵那麼多人,不是很有耐心,剛想牽一下蕭燃的手,一回頭,沒看到蕭燃。
下一刻,就聽到前麵架子前傳來聲音。
“乖乖?,你、喜歡哪一種?”
聽到乖乖這一詞時,江馭寒內心嗤笑,誰會用這麼油膩的話去稱呼自己對象?
然後下一刻,發現前麵排隊準備結賬的人目光都落到他身上時,江馭寒笑不出來了。
朝前一看,那個喊乖乖的人,正是蕭燃。
蕭燃此刻手裡還拿著某成年人心領神會的東西,一本正經的在查看上麵的成分及使用方法。
好大一個石頭,之前被江馭寒搬起來,然後現在砸到了他的腳。
蕭燃不覺得這種事有何羞恥,東西既然被人正大光明的擺在了貨架上,那就證明,它不是一件令人羞恥的事。
所以他問江馭寒,問得很坦然。
見江馭寒不說話,蕭燃舉起手中的東西朝他示意。
江馭寒紅著耳朵,頂著各樣的目光,三兩下走到蕭燃麵前,搶走他手裡的東西,把人也拉著走了。
蕭燃個子高,體型能遮住江馭寒。
江馭寒當隻鴕鳥,縮在蕭燃的身後,讓蕭燃去麵對那些奇奇怪怪的目光。
“乖乖……”
蕭燃想說些什麼,話剛一出口,就被江馭寒捂住了嘴巴。
江馭寒惱羞成怒,耳朵脖子都紅了。
“閉嘴,蕭寶寶。”
叫什麼乖乖,比寶寶還要讓人膩得慌。
到了收銀台,收銀員用一種狹促曖昧的眼神在他們二人身上巡視,朝江馭寒友好笑笑。
晚上吃過飯後,外麵黑暗的天空被一片片煙花點燃,是有人在慶祝國慶。
白天蕭燃在超市裡拿了東西,現在無論是蕭燃還是江馭寒,都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些什麼。
蕭燃在浴室裡洗澡,為了避免江馭寒發病,門沒鎖。
但此刻,江馭寒在房間裡,聽著水聲,坐立難安。
臨了臨了,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
一會兒想著蕭燃鳥太大,一會可能會死人。
一會兒想著,他一會兒要是露怯了,一輩子的黑曆史。
江馭寒想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直到蕭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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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燃赤著上身,一頭長發濕漉漉的披散在身後,臉上水汽未乾,睫毛和臉都是濕的,有幾分難言的性感。
這次輪到江馭寒去了浴室,他窸窸窣窣的在裡麵搗鼓了半天,然後才出來。
蕭燃在外麵拿著今天買的東西,看著看著眉頭擰了起來。
不對,尺寸不對。
東西買小了。
還沒等蕭燃理出個二三四,突然被一具溫熱的身軀從後麵抱住。
蕭燃側頭,想說些什麼,但來人沒給他機會,幾乎是急切凶狠的吻了上來。
一隻手扯了扯蕭燃圍在腰側的浴巾,然後是江馭寒坐到了蕭燃的大腿上。
“江、江馭寒、東西、不對。”
蕭燃喘著氣喚他。
江馭寒舔咬著蕭燃的喉結,餘光向一旁看了一眼,神色迷離,抽出一隻手將那東西直接丟掉。
“那、就不用、用它們。”
“還有,今、今晚,要叫、寶寶。”
不然,咬死你。
江馭寒在浴室做了很久的心理預設,好在沒讓蕭燃看出他實際上是隻紙老虎的事。
一室狼藉,江馭寒心心念念的七次,蕭燃做到了。
事了,蕭燃將江馭寒抱起清理了下,順便將被江馭寒摳破的床單換了,然後才擁著他睡下。
“蕭……止戈……,混蛋……”
大清早的,人還趴在蕭燃的懷裡,有氣無力的罵,時不時小腿還抽動兩下。
江馭寒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迷迷糊糊的,嗓音啞得不成樣,說出的話和氣音似的。
“混蛋……”
“扣你……工資……”